第30章 临危受命

,将马在柳树上一系,拎着个包裹,掀帘进了酒馆。

时近巳时,秋阳高照,燥热难耐,钟仪想:“正好进去喝碗茶。”控了马,慢悠悠到了酒馆前,将马在树上栓了,却不见店中伙计出来招呼。

进店来,只见店中甚是冷清,只有三五个逃难之人垂头丧气地坐着喝茶,张目四望,也不见那位书生身影我。便拣了一张靠窗的方桌坐下,桌上厚厚一层油垢,黏腻腻的甚是肮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过来,肩上搭着一条油腻腻的汗巾,问道:“这位客官,喝酒喝茶?”钟仪道:“来碗茶吧。”那老头转身拿来一个粗磁大碗,酽酽的冲了一碗,黄澄澄的,喝了一口,甚是苦涩。

钟仪道:“老丈,店中可有草料?我那匹马劳你喂食一下。”老头连连点头道:“有,有。”说着转入里屋抱了一捆稻草,自去喂马。待得回来,钟仪问道:“这店中只见你一个人张罗忙活,怎么没有雇个伙计?”那老头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也不回话。

过了半响,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凄厉哭声,夹杂在一阵马蹄声中,十分凄切,有人叫道:“让开让开,他奶奶的,小心踩死你!”语气蛮横,却是江西口音。

钟仪从窗中探头一看,只见四五名青衣汉子,骑在马上,挥鞭往这边过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躲闪不及,兜头便是一鞭抽过来。马后是四五十名汉子,也是一色青衣,簇拥着一顶青绸大轿,旁边跟随着一匹白马,马上一个锦衣少年,怀中抱着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两人目无旁人地只顾戏谑调笑,神色甚是放荡,正是那鄱阳帮少帮主姚燔。

钟仪诧然道:“他们怎会在这里?”昨日黄佐和鄱阳帮闹了许多不快,心想此处碰见,难免尴尬,还是回避为好,又想现在出去,正好撞见,倒是不美,莫若就待在这店里,等他们过去便罢。

不料偏偏不遂人愿,姚燔在马上“咦”了一声,道:“爹爹,前面有家酒馆,我们进去喝两碗再走。”说着,一路小跑,颠到了店前,抱着那女子从马上下来,说道:“他奶奶的,这一骑马,把老子的卵黄都快颠出来了。”那女子吃吃娇笑,说道:“在哪里呀?奴家怎么没有见着?”姚燔*笑道:“小娘皮,还说没见到,昨晚不是都让你给掏空了吗?”那女子故作娇嗔地骂了一声:“死鬼!”两人搂搂抱抱,挨挨蹭蹭进店来。

钟仪皱了皱眉,心想“这位姚公子怎么如此不堪?”

姚燔在居中一张圆桌前坐下,高声叫道:“喂,好酒好肉都给小爷我拿出来。他奶奶的,中秋都过了,这鬼天气还是这样热。”老头忙过来招呼道:“客官,小店有刚宰杀的肥膘肉,给爷您切一盘?”姚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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