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推辞。”声欲哽咽,将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赵构含笑起身,亲手将他扶起,道:“既然如此,小王回京禀奏皇兄便是,现今就委屈秦大人暂随小王同行吧。”
计议已定,三人转身出来。刚拐过暖阁,只听得前面大堂中一片喧哗,有人粗声诅骂,更有人鼓掌跺脚,大声喝彩叫好,一个尖脆的女声笑道:“四叔,割得好,再割两块肩胛肉下来,也好喂喂蓉儿的小青龙!”正是沐蓉的声音。
近前来一看,只见黄佐踉踉跄跄站在大堂中央,一手抓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握着一柄尺长短剑,醉意醺醺,几欲仆倒,三个身着青衣的汉子手持朴刀,如车轮般围着他周围游走,看那装束正是鄱阳帮弟子,其中一名青衣壮汉挥刀向黄佐斜刀劈去,黄佐也不避闪,乜斜着两只醉眼,待到刀锋距离只有尺余远近,右手斜臂用酒葫芦将刀挡开,左手顺势就是一剑,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名壮汉撇了朴刀,抱着右臂跳蹈呼疼,血肉飞溅,果然割下一条皮肉来。那壮汉身中剑伤,却不敢停下步子,抱着臂膀跟着团团游走。黄佐呵呵一声长笑,好整以暇地又泯了一口酒。
姚子衿脸色铁青,歪靠在椅上,也不观战,将手中的纸扇不停撒开又合上,噗噗作响。在他对面,钟昂面沉如水,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不时回过头来和站在身后的钟仪小声说上两句,浑没有将场中的缠斗放在心上。再看案前,王燮抱着双臂,冷眼而觑,杭州知府叶梦得一脸的紧张,连连跺脚,欲行劝阻,只见得眼前剑影闪闪,耳边刀风呼呼,却插不上话去,虽是仲秋时节,也急得满头大汗,一回头,见赵构三人出来,忙趋步上前,道:“殿下,殿下,请您劝一劝吧,这样打下去,难免有个死伤,这…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姚子衿见康王离开,正想借机速战速决,夺下盟主之位,心中暗自盘算,三人中言锡爵深藏不漏,深浅莫测,“黑无常”享誉江湖数十年,想来手底下不会软弱,断非易于对付之辈;霍庚人称“九指神掌”,拳脚功夫自然了得,倘若放手相搏,自忖也无必胜把握;聂干城惯使长枪,在兵器上占有先势,好在有约在前,不准使用,一身功夫便大打折扣,再者先前又和方老头一番恶战,体力消耗甚巨,正可借机一击而胜。四大水帮平时面上相安无事,暗中却相互较劲,此番江一苇、楚望堂已败下阵来,如果再战胜聂干城,四大水帮自然是唯我鄱阳为尊了,正是一举两得的好时机,不容错过,当下笑道:“霍掌门,聂帮主,言先生,第一轮我们四个侥幸胜出,现时已不早,我们是不是早做定夺?聂帮主,今日杭州相见,你也算是半个东主,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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