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钟昂道:“姚帮主,愚弟所言,可是属实?”姚子衿冷哼一声,也不答话,算是默认。
钟仪皱眉道:“大家既然已经结盟,就是一家人,鄱阳帮遭此突变,我们也不会置之不顾…”话未说完,言锡爵冷笑一声,悠悠道:“言某结盟,只为抵御外侮,这种私家恩怨,恕我言锡爵不能附随!”聂干城之人也均是默然。
钟昂道:“言先生言之有理,这袭击鄱阳帮的敌人,身份未明,即便是大家有心助姚帮主血仇,却也没有目标。今日大家之所有能结成联盟,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联手抗金,扈卫朝廷,所以在下建议,将兹事暂行押后,先国后家,待赶走金虏之后再行商议,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四大水帮平素暗中较劲,鄱阳帮一贯飞扬跋扈,肆意妄为,根本未将其他三帮放在眼下,隐隐有在四大水帮中为大称尊之意,所以楚望堂、江一苇、聂干城三人对姚子衿也颇有怨隙,听了钟昂之言,纷纷称许,而霍庚、守朴真人等人与他交往更少,更是不愿淌这一趟浑水,自无异议。
钟昂又道:“我们自九月初一在此集结,专侯康王殿下指示,可是自今已过七天,仍无半点消息,适才舍弟说康王受命往敌营议和,虽是道听途说,但也不可等闲视之。倘若两国达成和议,自此刀入鞘枪进库,将一场弥天大祸消弭于无形,老百姓免受涂炭,从此安居乐业,自然是最好,倘若和议不成,那康王定有杀身之灾,我们这些人也就自此群龙无首,大家说说,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方厚坤大声道:“这有什么好商议,我们本就定好了,一起北上,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就更是不能耽搁,我建议今日连夜起程,大家伙儿直接杀入东京便是了!”霍庚嘿嘿笑道:“北上东京也罢,原地待命也罢,只要不自相残杀窝里斗,霍谋悉听尊便。”
楚望堂道:“目前前方形势我们毫不知情,若无朝廷指令,北上之后往何处去?只怕大家都没有个主意,以我之见,不如还是原地待命,等待指示为好。”江一苇将手一摊,道:“如果真如钟三公子所言,朝廷和金国达成和议,这仗就打不成了,我们还北上作甚?不如就此散了,各人回家!”
方厚坤不快道:“现在谁也不知道情势如何,钟三公子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做不得数的,江帮主怎的就想着散伙儿?好没志气!”江一苇将眼一瞪,哂然道:“战又不战,散又不散,呆在这黄州城外有甚鸟事?”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慕陶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站起身来,躬身抱拳道:“各位当家的,老朽乡下一腐儒,但有一句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聂干城数日来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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