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聚首(一)

光,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枝散叶然后在漆黑的午夜绽放出出一朵妖异的血色玫瑰。这朵玫瑰的根部连接着伤口血肉,根茎仿佛有生命似的缝合着断裂的血管和血肉,犹如一个医术高超思维缜密的外科医生做着最复杂的手术。一阵夜风起,花瓣尽飘零。这朵玫瑰视乎在一时之间经历了四季般,在它最美丽的时刻开始凋谢,它的花瓣一朵朵的开始掉落在腹蝎脑门中央的伤口处,然后堆积凝固,看似可怖的伤口在这一瞬间被完全缝补。一阵冷风袭来,这密林的温度瞬间降下,红叶霍然转过头,盯着这冷风吹来的方向。叶千丝在这一刻站立起身,拢了拢微乱的青丝,眼神不由自主的被戴小楼身后的方向所吸引,风正是从他背后所吹来。屈膝蹲坐在地上的阴影在这一刻也鲜活起来,插入地上的手戟被阴影所覆盖,在盘旋中负到阴影背后,这团阴影中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眼神中满是沧桑。

戴小楼背后无边的黑暗中传来沙沙的风声,笃笃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仿佛从地狱中传来,这种声音愈来愈近,而林中的温度也愈来愈低,一双前蹄出现,像进入严冬似的,这双前蹄周围三尺之内的花草枝叶上开始凝聚白白的一层冰霜,然后寒流自根部向上延伸,一朵又一朵冰雕延着蹄印的方向形成,这道寒流如附骨之疽般跟随着蹄印而动,接着是后蹄出现,一匹纯白似雪,没有一丝杂色的马在距离戴小楼四丈的距离止住了脚步。爱斯基摩皮草帽歪歪曲曲的戴在头上,散落在额前的刘海邋遢地遮住了他的容颜,穿着不知什么动物毛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坐在马上,正拿着扁平的银质酒壶灌了一大口烈酒,酒水洒落在他的络腮胡上,沾湿了衣衫。他用略带迷茫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几人,然后收起酒壶挂在腰间跳下马,黑色长筒皮靴落地溅起了一地冰霜。

似乎我来晚了。这个中年男子对着空中那一轮弦月沉声道,心里却低声道,多像她的眉呐,然后紧紧的闭上似醒非醒的迷茫的眼神,转过身睁开眼,轻抚着白马额间白发,道,老伙计,去玩吧。白马仰首斯鸣,用头部碰了碰他的额间,然后甩开马蹄,转过身姿,迈蹄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笃笃的声音有节奏的消失在黑暗中。看着那看不见的影子,这男子轻吸了一口气,三尺之内的冰雕植物在这一刻全部粉碎化为粉末,寒气在这一刻如乳燕归巢般全部吸入他的肺里,林间的温度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出现的寒流只是错觉而已。他回过头,扫了眼一动不动的戴小楼,然后对着几人道,我刚才南极回来,看来我来晚了。

叶千丝看着有着络腮胡的邋遢中年男子,问道,柳大哥,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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