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声惊雷腾空而起,轰然炸响,接着秋雨如注,漫天大地雨水飞扬看不清人影。徐长卿静立雨中,双膝跪地不起,疯狂地挖掘着坚硬的泥土,他毫无知觉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十指已鲜血淋漓却视而不见。这土是如此的坚硬,他拿起旁边地无名长剑狠狠向下挥动,泥土飞溅中,一个深坑逐渐形成。徐长卿抱着苏道标已经僵硬冰凉的躯体轻轻的把他放入坑中,一点一点的用双手为他覆盖上泥土。这时一直在空中不断盘旋并悲鸣白鹤俯冲直下,把有伤在身且精疲力倦的徐长卿撞倒在树下。它张开羽翼为着已经安睡的苏道标遮档这冰凉的秋雨,用它的长颈不断触碰它的主人,发出杜鹃啼血般的哀鸣。
徐长卿躺在地上,双眼定定的看着暗淡的天空,任由雨水夹杂着泥土沾湿全身,他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污血,然后说道,鹤兄,师兄此去未尝不是另一种解脱,他肯定不喜欢回楼观,这里风景尚可,你我还是让他早些入土为安吧。
白鹤似乎听懂了他的语言,伸出鹤爪一点一滴的拨动着泥土。徐长卿慢慢移动到坑边,在巨大的鹤翼下推动着土壤,苏道标肩上的血迹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如同睡着了般。秋雨迅且急,这漫天秋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长的时间已雨收天晴。苏道标却已沉睡在树下被这土地和枯叶所覆盖,了无在世间存在的痕迹。
徐长卿坐在一旁,衣衫尽湿,形如枯槁,白鹤站立在苏道标睡着的地方。他轻抚长剑,这剑依然光彩照人,不沾染一点杂物。轻叩剑身,徐长卿喃喃道,师兄名为道标,是为道之标帜之意,却不想终究没堪破自己的道,此剑无名,却不能为师兄劈荆斩棘,自今天起你就叫求道吧,我的孕育之剑已毁,今日起你便与我合而为一共破大道吧。说完,他手起养剑诀,大喝道,合。求道飘浮而起,徐长卿张口吐出一滴精血,这滴精血不断被放大逐渐化为一团血色光芒覆盖在求道的表面,最后形成一个包裹着它的气泡。这只气泡中求道如同有了灵性般左奔右突,在碰到气泡边缘时被不断弹回。蛛丝般的触角伸出,缠绕住了跳动的剑并将其牢牢固定,剑刃逐渐通红,接着开始传递到剑柄,直至整只剑消融在这一片血色之中。徐长卿伸出手心,这滴精血逐渐变小还原成本来摸样落入其掌心,然后渗透消失不见。
静立在一旁的白鹤细小的豆眼锐利而凶狠的盯着徐长卿的一举一动,看到徐长卿收剑成功,立刻张开鹤翼警戒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徐长卿转过头,不以为意稽首道,鹤兄,师兄已去请节哀,你是回楼观还是与我一道?白鹤转过长劲,来回踱步,然后蹲下,把头深深地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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