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如今香火即败,这院内便也渐渐也破败下来,只见柴草丛生,积雪盈尺,显是无人打扫整饬,杨思雨看着破败的院落,暗想当年盛况,竟也生出一股兴亡之叹来。
只在见那乞丐在后院转了几个弯,便推开一间小屋的门,向杨思雨一笑,肃手道:“欢迎贵客光临寒舍。”杨思雨进得屋来,只见屋内甚简,一张竹榻上胡乱铺些软草,便算是床,榻前放着铺团,算是椅子,屋子虽陋,但地面墙壁倒是干干净净,不禁笑道:“你便是住在这里吗?”那乞丐笑道:“那是自然。这妙相庵就剩着两三个老尼,都住在前面主庵的厢房里,这一片三十多间房子,便也无人来管,臭叫化子没地住,便老实不客气的把这当做臭叫化子的狗窝了。”
说着,从榻下搜出一个大葫芦来并几个破碗,一屁股坐在那铺团上,向杨思雨晃了一晃,道:“来,杨姑娘,我请你喝酒。”倒了半碗酒,递给了杨思雨。
杨思雨接过那碗,见那碗虽破,却也洗得干干净净,当即一举碗,道:“好,咱们干了。”那乞丐自已倒了半碗,同杨思雨手中碗轻轻一碰,笑道:“干。”一口将那酒倒入口中,随手一抹嘴,赞道:“好酒”。
杨思雨见他喝干,当即仰首便喝。岂料那酒倏一入口,便觉一股极清洌辛辣之气,直透入腹,差点将她呛着。杨思雨长吸一口气,只觉得那股酒气直冲上脑门,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好,这么难喝?”
那乞丐哈哈笑道:“难喝?这可是陈年的竹叶青酒,整个荆州城,只有松鹤楼才有,寻常人想喝还喝不上呢。”杨思雨笑骂道:“寻常人。看来臭叫化子还真不是寻常人啊。”那乞丐得意道:“那是自然,叫化子别的本事自然是寻常,可这偷酒偷肉的本事,可还真不寻常。这大雪天的,自然是讨不到饭,总不能让叫化子饿死啊。”说着,又从那榻下摸出一个大纸纸包来,笑道:“有酒无肉不成宴,叫化子请你喝酒,可不能太寒酸了。”说着,打开了那纸包,顿时香气四溢。杨思雨看时,那包内竟是一只又大又肥的烧鸡。
那乞丐撕下一条鸡腿,递了过来。杨思雨笑道:“臭叫化子的鸡,不会也是臭的吧。”小心咬了一口,只觉得松软酥嫩,极是可口,不禁赞了一声“好吃”,急忙又咬了一口。
那乞丐见他吃得香甜,心下大喜,又给她倒半碗酒,笑道:“现在我告诉你,本人周元钊,可不许一口一个臭叫化子的乱骂。”杨思雨见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弯着头笑道:“你不是说什么萍水相逢,有说什么不拘形迹吗,怎么又肯说了。”周元钊笑道:“偶然一见,算是萍水相逢,若能再见,那自然算得有缘了吧。咱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