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子,让你叫个人,你怎么叫了这么久,那支曲子大概成了,大伙儿还等着你啦……”卢义森一句话还未说完,李胖子抢过话来,笑道:“这么急干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赵德铸也道:“就是,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卢义森心头微微一惊:“这黑子是怎么搞的,平日里这两个冤家可是见面便吵,今日竟然一个鼻孔出气。想来定是黑子要将笑儿带走,胖子死活不答应,拧不过胖子,但又想当笑儿的师父,这便讨好起来,不过这可不是黑子的一惯作风,多半是求徒心切,脸面也不要了。”
想到这里,便笑道:“胖子,干什么霸着笑儿不放,只是让他去乐记房帮帮忙,又不是拐走了不还给你,就让他跟黑子去吧。”
“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黑子现在已是笑儿的师父啦。”
卢义森这一惊非小,这太阳爬西边儿上来了,只听李胖子又道:“我上午要做早饭,中午做午饭,还得准备晚上的,也没啥时候教笑儿,不如让笑儿上午去乐记房帮忙,下午我再教他。黑子,你意下如何。”
赵德铸大喜,忙道:“好、好、那好得很。”
卢义森越看此二人,越是觉得奇怪,不过也懒得想这许多,便对赵德铸道:“既然如此,咱们走吧,那边还等着了。”
赵德铸仍是满面的乐子,带上丁笑,三人向乐记房而去。
来到乐记房,一进山洞,众人纷纷看着赵德铸:“干什么这么久,还以为你跟胖子打起来了。”“快把你的箫拿上,大家伙儿等着听听修补的如何。”
赵德铸忙拿起竹箫,在一张空桌前坐下,奇海峰上前,单手将一卷竹谱放在赵德铸的桌上,然后走到丁笑对面坐下。
丁笑不知各人一语不发的要做何事,也不敢吭声。只听琴声独起,声音缓和轻柔,在洞内的每一个角落里回荡,细细的,暖暖的。丁笑听着听着,仿佛看到了娘亲,她正缓缓走来,是那么祥和。箫声合出,这声音仍是那么温柔,好似娘的手,正在轻拂他那渴望被触摸的脸颊,觉得无比的舒畅,便似回到了娘的怀抱。
随着旋律越渐转高,丁笑的目光也渐渐呆滞,他已经完全的陶醉,觉得已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娘的身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对他不好,没有人会来欺负他,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在他的脑子里,越发觉得此刻便是在天堂一般,旋律仍续,时高时低,声音越来越大,直入丁笑心田,那脑子里的蓝天、白云、小鸟、虽风晃动的小草、红花,还有娘亲的笑声,是那么清晰,青山绿水,天地开阔……
突然,琴声突止,只剩下箫声绵绵退去。丁笑只感到娘又走了,越走越远,慢慢的消失在这天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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