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天云,幽幽小道,孤独的风,孤独的身影,也不知去往何处,该去何处,只好随风而飘。
紫不悔心灰意冷,这三年来一直与义父朝夕相处,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义父,如今义父已经不在,一时间便没了主张,恐怕就要再次过上孤苦无依的生活了。
他自然不知,由于当晚虚无邪尊与他联手,拼尽全力,竟真的让他逃出了那镇压邪魔之所玄天极地,可由于封印力量过于强大,竟将他震出了围绕着齐天峰的残影峰,也便是玄天极地前方高耸入云的那座山峰。
顺着残影峰的小道,紫不悔跟失魂落魄一般,步履艰难,不知是因心不在焉,还是因伤势过重,虽然自己醒来后疼痛难忍,已引天灵地气填补精气,却仍然觉得胸闷苦闷,像是有一股气流在体内不断扩张,极为难受。
紫不悔边休息边顺着小道往山下走,一连半日,见不到炊烟升起,散落人家,又见天色已晚,只好随意在小道旁的密林里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巨树,飞身而上,躺了下来,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也不心急。
夜色清澈,虽听得山林密草之间有着野兽嚎叫,却更显此地幽静,紫不悔来了睡意,正欲睡觉,却听“刷刷”几声,一个灰色身影落在了自己上方,寻得一粗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懒洋洋的躺在了上面。
紫不悔在玄天极地之时常与那赤眼猪妖玩斗,不知是否耳濡目染,竟也能和赤眼猪妖一般,在夜间看清事物,虽不如赤眼猪妖那样精通,却也能在夜间将人的身形面貌看出个大概。
只见那人年纪看起来似不惑之年,须发凌乱,间有华发,一身灰衣衫破旧不堪,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环抱于胸前,好似珍宝一般,不时还打几个嗝,笑几声。
紫不悔觉得奇怪,此人虽貌不惊人,懒散邋遢,然而凭他方才上树的那般神速就知道他不是凡人,自己虽随义父修炼过三年真法,比起他来,恐怕也只能是小巫见大巫罢了,随即问道:“前辈,你深夜到此山林,不会就只是为了在这里喝酒过夜吧?”
来人笑了笑,又将酒葫芦往嘴里一放,带着几分醉意,回道:“你堂堂玄天宗的弟子,不是也在此刻过夜,莫非这天云山除了你们玄天宗的人,别人都来不得?”
紫不悔心里一奇,自己从未听说过什么天云山,玄天宗之类的,这人怎么会说自己是玄天宗的弟子呢!他正奇怪,直到看见了自己这身白色道袍,这才恍然大悟,想来是这位前辈早已见了自己这身服装,这才出了此言,于是笑了笑,刚想解释什么,来人却又发了话,“此处乃残影峰,想必你师父便是那齐云峰吧?”
紫不悔一愣,笑了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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