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入夜,华灯初上。这时候的京杭运河河面上即没有早时来往穿梭的渔船,也没有吆三喝四的官队,偶尔有的只是停江靠岸,使船人小酌品评放浪形骸的欢畅。
累了一天的候锦和白少早早就挤在一起背倚着船壁打起了鼾声,项忠方便了之后回来也倒头睡了,王发估计是白天睡了觉现在不困,独自在岸上赏月。李信可没那功夫雅兴,他看了看几个装有铁皮盒子的包袱,都安然无恙,又出船舱检查四周的环境,因为王发说是喜欢安静,所以他们的船停在离其他船队稍远的地方。这里确实安静,船埋在不长的芦苇里,四周眼力及得着的地方一片黑朦。
又过了会,时间已经很晚,李信要喊王发上船休息,结果他张望了下,刚刚还在的王发此刻却没了踪影。李信不放心上了岸去其他船队问问,也都说根本没有看到。这下李信有些担心,周围都是荒郊野地的,一个南方人瞎溜达什么。他越想越是不妥,忙回舱里提了单刀出来寻找,一连走了两圈,把四周的石头缝都翻遍了别说王发的影子,连王发的毛都没有见到。
此时天已过亥时,其他的船内都熄了灯,夏夜的河岸就是这样寂静,偶然地会传来几声蝉鸣,剩下的只有潺潺流水声和风儿带着芦苇摇曳时的沙沙声。可一瞬间,风停了,蝉不叫了,水也流得缓了,一切的一切似乎更静了,静得令人汗毛孔都能竖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令李信心登地一颤,他不禁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却恰好有片碍眼的乌云飘过来,将这如恩赐般的一丝光亮也遮去少半,接着是大半,猛然间,全黑了。
可就在这乍黑的关头,李信觉得有一股金风从左耳后向自己呼地袭来。说时迟,那时快,李信忙使了个转身拉刀,以单刀架住对方的兵刃,随这股劲力身子往边上一转,唰地一下,刀尖贴着李信的脖子走空了。来人见一击未中,忙跟步一招拦腰锁玉带,兵刃平着推向李信腹部。李信叫了声:“来的好!”忙吐气吸胸,身子往后使了个千斤坠,蹬蹬蹬退了三步才勉强把这招躲开。就这一打闪的功夫,偷袭之人两个致命招式使得快如惊虹,而李信躲得也十分利索,可见这人和李信的功夫都称得上行家里手。
李信站稳身形,忙唰唰唰,亮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定睛瞧看。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五个人,其中四个瘦子一个胖子,都是深青色绢帕包头,面着黑纱,身穿深青色夜行服,脚蹬抓地虎快靴,手中各拎着明晃晃亮闪闪的压把鬼头刀。
刚才偷袭李信的就是那唯一个的胖子,此时正指着船舱,伸出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船里还有三人。其他人会意,正踩着点往船舱移动。
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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