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很低,透着一种压抑的,却又透着万般的蛊惑。
暗示性十分明显。
霍云初昂着头,一双好看的美眸凝视着傅城北。
傅城北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傅诚北。”她低低地喊他的名字,像是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两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但是他问的那个问题,却有些难以启齿。
“嗯?到底有没有想我?”她没有回答,男人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又贴近了几分。
他贴她贴得极近,整个脸颊几乎都贴在她的耳边,他轻轻地亲吻着她小巧白皙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耳边的发丝。
“傅太太,嗯?怎么不说话。”
自从霍云初和傅城北复婚后,傅城北总是想这么叫着霍云初。
傅太太,傅太太!
这么叫着她,就好像她是真真切切地属于他。
两个人能够就这么一辈子一辈子的走下去,在一起。
傅城北温热的呼吸撩动着霍云初。
毋庸置疑,这几日她也是想着傅城北的,现在被这个男人这样。
太近的距离,有些情绪,隐隐躁动了起来。
彼此都是成年男女了,霍云初也不矫情。
她微微抿了抿唇,伸出双手,环上傅城北结实有力的腰身,嫣红的唇吻上他线条流畅的下巴。
男人的下巴有轻微的胡渣,微微刺痛了她柔软的嫩唇,顺着下巴,她慢慢地轻啄着,往上轻吻着,在男人的性感的唇边停住,低低地说了一句:“想你,很想很想你。”
听到想要听的话,男人深眸瞬间变得幽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还有呢?”
男人不满足,又继续追问。
“还有什么?”霍云初却感知到了很有炙热的温度,脸有些红,她都说了他想要的话了,还要什么?
醇厚的声音徐徐地从男人的胸腔发出,似乎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就像在弹奏大提琴一般,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在霍云初的心尖上划出颤音。
有一种男人,他下。流起来,不管时间地点,你都没有办法认为他龌。蹉,尽管他的嘴巴里说着再轻佻的话。
因为他实在是太性。感了,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蛊惑。
男人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带着强势而又霸道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却又温柔无比。
空气的温度似乎在上升。
两个人的温度似乎彼此传染。
傅城北也不再捉弄霍云初,两条健壮有力地手臂一用力,打横地抱起霍云初,大步往床上走去:“傅太太,今晚晚上,就别休息了吧。”
……
第二天早上,傅城北醒了,霍云初都没有醒。
实在是被傅诚北折腾的没那个力气。
她还在沉沉睡着,一张小巧秀气的面容很是恬淡,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着,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整个人显出一种干净又纯澈的气息。
傅城北早就醒了很久了,但是他看着这样的霍云初,看了好久好久,似乎都忘记了时间。
想着霍云初在他身边,想着他能这么拥有他。
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不断不断地涌出,然后慢慢的放大着,隐隐有感觉在心中,不安分的跳动着。
“云初,我爱你……”这个清晨,房间里飘着男人深情而又低沉的声音,他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才起了身。
早上,吃过早饭。
傅城北送阿梨去上学。
阿梨知道昨晚爸爸又和霍云初睡在一个房间,明明爸爸是妈妈的,都是因为霍云初,爸爸才不要妈妈,妈妈才会死的。
她的小脑袋瓜子想的都是这些,以前她会闹,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爸爸不喜欢她这样。
她也就装着乖巧的样子,乖乖地吃饭上学。
“爸爸,再见。”阿梨在傅城北的脸颊上么地亲了一下,小孩子的笑容纯真无瑕。
“阿梨,上课要乖乖的,不能任性,和小朋友好好相处,知道吗?”阿梨之前有些骄纵任性,傅城北又嘱咐教导两天她几句,才跟她说再见。
“爸爸也要亲亲阿梨。”
阿梨指了指自己的小脸颊,撒娇地说。
“嗯。”傅城北在阿梨两边的小脸蛋各亲了一下,阿梨才满意了,背着书包进了幼稚园。
幼稚园对面不远处的马路上。
停了一辆普通的商务车。
在这个时间点,有很多家长都送孩子来上学,一辆车停在这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车里面,有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注视着傅城北。
看着他送他女儿进了幼稚园,坐回车上,疾驰而去。
到了公司办公室。
傅城北刚坐在老板椅上,正在翻看着文件,程岩就来了。
“先生”程岩在外面敲了敲门,等待着傅诚北的肯定。
“进来。”傅诚北薄唇缓缓的掀动着。
得到了傅诚北的肯定之后,程岩这推门进来,傅城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翻过一页文件,停下,抬了抬眼皮,沉声问:“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程岩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回道:“傅总,任西这人藏得很深,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
“那颜丹呢?”颜丹是霍云初的密友,她出事了,霍云初十分的担心。
程岩的声音又低了几分:“颜丹,我们也没有查到。”
傅城北眉心一皱,一双湛黑的眸子倏地就冷了下来:“都没有查到,那你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
问这话的时候,傅城北浑身的气压很低,脸色乌云密布,显然已经动了怒。
前几天就在叮嘱着,可是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查到,傅诚北说不生气,是假的,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他和霍云初的表现。
这就是他们无能的表现,程岩抿了抿干裂的唇:“对不起,先生……”
傅城北冷着一张脸,过了半响,挥了挥手:“再去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任西和颜丹的下落查出来。”
“是。”程岩应道。
……
下午。
幼稚园放学。
还是白筱去接的阿梨,好几天下来,白筱倒是习惯了,阿梨也有些习惯了,总是甜甜的叫着她“白阿姨”。
小姑娘倒也是很乖巧。
但今天,白筱把车停在幼稚园外的停车位,下了车,往幼稚园门口走去,刚走到幼稚园门口。
就发现旁边有一个很眼熟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只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那个男人几眼,慢慢地走过去,问:“先生,您也是来接小孩的吗?”
齐昊听到旁边有人在对她说话,目光从幼稚园内收了回来,落在白筱身上。
发现眼前这女人是傅城北的秘书。
抿了抿唇,齐昊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刚下了课往幼稚园门口走来的阿梨脆生生地喊道:“齐昊叔叔。”
阿梨十分喜欢齐昊,含着他的名字都透着一种欣喜和愉悦。
“你是齐昊?!”白筱听到阿梨对他的称呼,有些讶异,脱口而出地问。
虽然是问着他,但是语气里,已经是肯定无疑了。
这个人就是齐昊?
脑袋飞快地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信息。
喜欢顾浅,恨着霍云初……
齐昊淡淡地瞥了白筱一眼,冷冷道:“怎么,你要去给傅城北通风报信吗?”
白筱心念一转,笑了:“怎么会?我去告诉傅城北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我跟你有共同的敌人……”
看着齐昊探究的眼神,白筱继续说:“我讨厌霍云初,那个贱人,就这么霸占着城北。”
白筱也就这个时候敢这么在齐昊面前明目张胆地叫傅城北城北,还这么直白地说霍云初是个贱人。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痛恨霍云初。
毕竟,霍云初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白筱这么一说,齐昊就懂了。
这个女人,也是一个爱上傅城北的女人。
而女人,为了爱情会有多疯狂,他早就见识过了。
当初,顾浅对傅城北爱而不得,因为傅城北的心里就只有一个霍云初,想让他去除掉霍云初。
是他心软,没有下手,才害死了顾浅。
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霍云初了,他要替顾浅报仇。
齐昊眯了眯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白筱看。
阿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幼稚园的大门边了。白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警惕地看着齐昊,质问道:“齐昊,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把阿梨带走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阿梨虽然是傅城北的女儿,但同时也是顾浅的女儿,这个男人深爱顾浅,没准就把顾浅的女儿带走了。
齐昊苦笑了一下,看着阿梨,声音低低地说:“我只是来看看她,不会带走她,也不会伤害她。”
他怎么会伤害阿梨,而带走阿梨,更是对她没有好处。
傅家是个豪门世家,阿梨在那里能得倒最优渥的生活,最优质的教育,他要是带走了阿梨,阿梨跟着他,只会吃苦。
阿梨出了校门口,齐昊蹲下了身子,一把抱起阿梨,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阿梨咯咯地笑。
两个人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过了一会儿,白筱对齐昊说:“齐昊,我得把阿梨送回去了。”
“嗯。”齐昊应着,却没有松开阿梨,仍是抱着她,反而对白筱说:“白筱,既然我们的敌人相同,都是霍云初,你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合作。”
阿梨也是讨厌霍云初的人,所以齐昊在跟白筱讲这件事儿,并没有想要避开她。
白筱皱眉:“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合作,除掉霍云初。”齐昊一字一顿地说,这话就像从他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
似乎要把霍云初扒皮拆骨入腹,才甘心。
这个提议太有诱惑力了。
除掉霍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