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沼镇的街巷狭窄,普通马车出入没什么问题,略大一点的拉货马车便有些吃力,于是镇子入口处便有了现在一个颇大的土坪供货车停放、装卸,隔三差五的,也总会有些马车停在这儿。
所以,伯德一点都没有为那四辆不见了马的车厢觉得蹊跷,此时的他信心满满,要知道在这么宽敞的土坪上,他的手下只要一个包抄,便能把这位值钱的执政官拿下。
一百步、七十步……
与伯德并肩疾驰中的麦穗眸子里忽然掠过了一丝犹豫,因为他发现,那位年轻的执政官竟然转身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六十步、五十步……
“包抄!”伯德大声吼道,麾下一声应诺,纷纷一拽缰绳,或左或右,分作两股疾驰而上……
“将军!不对!”麦穗疾呼示警,因为他忽然发现,那四辆马车的车顶忽然掀开……
麦穗的示警显然晚了一步,因为其他人已经又冲出了二十步,就连本该放缓马速等着手下收割战果的伯德也已冲出了十几步,距离那位年轻的执政官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三十步,黛山小队单兵弩机射出的弩箭足以射穿两层皮甲,在这样的距离上,除非进行过有针对性的训练,否则没人能躲开激射而至的弩箭,哪怕你已经发现它冲着你飞了过来。
三十步,还是单兵弩机射击精度最精确的范围。
伯德隐约听到了麦穗的示警,也同样看到了那四辆马车忽然掀掉的车顶,他的许多手下也看到了。
但是那又怎样?来不及了。
机簧声不断响起,弩箭雨泼一般的撒向了伯德和他的手下,十六架弩机一口气射出的一百六十根弩箭只一个照面便击碎了所有来犯的战力——
六十一名流匪全部中箭,其中十一人当即毙命,二十五人重伤,近半数落马……
那两名在盐沼镇里充任佣工潜伏了许久的内应侥幸无碍,因为他俩无马可骑,伯德等人被射倒的时候,二人还在甩着大步跟在大部队后面跑呢。
与死伤惨重的流匪群相比,那六十一匹马竟是无一受伤,不过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嘶鸣声连连中,它们四下里散开,疾驰……
然后,有十来名中箭落马但脚还别在马镫里的流匪,被活活的……
伍莱眼前,惨叫、哀嚎声连成了一片,重伤的奄奄一息,轻伤落马的在奋力挣扎起身……
伍莱身后,那几名小贵族已经有人吓尿了,盐沼镇受流匪袭扰这么多年,像今天这么残酷的流血场面,他们显然还是第一次碰上。
伯德身上插了四支弩箭,双肩、双腿上各有一枝,虽然血流如注,却也更加激发了他的野性。
伯德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攥紧缰绳,右手则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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