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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夏夫人就那样隔着一段距离,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至亲之人近在咫尺,但不知为何,这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在天边。

赵长治坐在马上,远远看着夏余音,这个臭丫头口口声声不想嫁入皇室,如今倒是跟在北胡人的身边了,这一家人真是不可原谅。

“夏伯渊,你的族人都在这里了,将你的兵符交出来罢。”赵长治对夏伯渊喊道。

夏伯渊打马往前走了走,而后从怀里摸出兵符看了看,这个兵符,陪伴了他数十载的戎马生涯,如今终于要交还回去了。

从此之后,他就是一介庶民,安静度日。

想到这里,夏伯渊打马又往前走了走,而后停住,“二皇子,兵符就在这里,你让我的族人先过来,我就将兵符扔给你。”

赵长治冷笑了下,“我放了你的族人,万一你握着兵符不交呢?我该如何信你?”

夏伯渊听了这话,打马向前,走到大康与北胡两军对峙的中间处,“我夏伯渊就在这里,一言九鼎。”

赵长治又是一声冷笑,“夏伯渊,你如今的话还足以让人信服吗?”

“那二皇子,您认为如何妥当呢?”夏伯渊问道。

“你将兵符送过来,我就放了你的族人。”赵长治说道。

夏伯渊也笑了,“既然二皇子不信我夏伯渊,那我又何以相信二皇子你呢?”

赵长治抿紧嘴唇想了想,“那我们便在中间处交换。”

言毕,赵长治扭头对身边新将吩咐道:“派两位机灵之人过去取回兵符。”

而后,赵长治又对押解夏氏一族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押着夏家人往夏伯渊那里走去。

见自己的亲人们开始往这边走过来,夏余音不由有些紧张又兴奋。兴奋的是她就要和自己的娘和亲人们团聚,紧张的是,她害怕一会儿会出现什么岔子。于是她一直握着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夏家人一步步往中间走来。

萧统也如夏余音一般,动也不动地盯着前面,盯着看不真切的赵长治的脸,扑捉他细微的动作,防止节外生枝。

终于,夏家人慢慢走到了离夏伯渊十余米的地方,士兵们拉住绳子,让他们停下。

大康那两位新将带来的侍卫骑马到了夏伯渊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对夏伯渊伸出手去。

夏伯渊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夏氏一族的亲人们。与夏夫人的目光相对时,看到自己的妻子憔悴病弱不堪的样子,夏伯渊不由一阵自责,这么多年来,他未尽到人夫之责,却害她受了连累,遭受如此大的苦楚,还有这些诸多的自己的亲人们,全都因他所累。

想到这里,夏伯渊长叹一声,打马往前,走过夏氏一族的人,对赵长治说道:“让我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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