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急忙去拿了棉披风来,将夏余音从上到下裹得严实,这才扶着她出了门。
外面,雪下得越发大了,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夏余音是到了边疆之后才知道京城的雪实在是温柔的。
而边疆的学,铺天盖地,一场大雪落了,只有来年春天转暖才会融化,整个冬季,目光所及都是苍茫一片,要多壮阔就有多壮阔。
天地苍茫,便越发显得人渺小,夏余音站在大雪纷飞的门前,恍惚不已。
不大一会儿,隔壁院子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白居仁,一个是全恒。他们见到夏余音,都微微愣怔一下,而后恢复如常,走了过来。
“这位是我的故友,来看望我的。”白居仁对夏余音如是说道。
夏余音听了,对全恒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性子本来就不大热络,此刻因着药物抑制,便更不喜多言了。
全恒却对夏余音多看了一眼,至今二十几日过去,她仿若脱胎换骨,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
忘却前尘旧事,虽然没有悲伤,但是也没有欢喜,这真是残酷。
“我与贤弟去踏雪,你要一同去吗?”白居仁问夏余音道。
夏余音摇了摇头,而后看了看小珍,继续往前走去,在雪中独行。白居仁和全恒站在后面,看着夏余音纤弱而孤寂的背影,虽然嘴上都不言,心里却都有些不忍与黯然。
尤其是白居仁,他心里有些挫败,为何,夏余音忘记从前,她的身边只有他,却对他还不如从前亲密,她也不如从前快乐。
这许多日过去,他们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夏余音对他的疏远越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夜里,夏余音宁愿睡在榻上,也不愿意上床睡,她说不大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一翻身便醒了。
更别提和他有亲密的动作了,白居仁一靠近她,她就全身发出戒备的信号。
白居仁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告诉自己,再等些日子,再等等,只要他有够耐心,总会等到她对他敞开心扉的那一日吧?
但此时,看着夏余音徐徐独行的背影,他不知道,那一日会是哪一日呢?
宅邸里,一处破落的院子里,透过塌了的墙,夏余音看到里面种了几株梅花,雪中傲然挺立,枝头的梅花,含苞待放。
夏余音走了进去,在那几株梅花前伫立。许久。
小珍在一旁,看着夏余音,娇人与梅花相得益彰,让人炫目,不由赞叹道:“夫人,您真美。”
夏余音回过神,笑笑,而后看看这破落的院子,不由有些奇怪,“小珍,你在这里伺候多久了?”
“奴婢……伺候有三年了。”小珍小心地回答。
“三年,”夏余音微微叹息一声,而后放眼着残败的景象,“三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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