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晏殊言在琼池边上瞧见韫彧之与司徒月两人情意绵绵的那一幕后,这些日子便一直不曾出栖梧宫去。子珑见她在栖梧宫内百无聊赖,心想着酷暑已过,近来天气转凉,外出晒晒太阳亦是极好。好一番软磨硬泡,晏殊言才勉强答应与她一道去御花园中赏赏花。
一路走来,见着晏殊言的宫人们虽依旧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但面上的怠慢却还是不曾逃过她的双眼。晏殊言见状,面上倒是淡然,而子珑却是一脸不悦,欲开口教训那些个宫人一番。晏殊言望着子珑,朝她微微摇头,子珑见状,只得憋着一肚子的气,不情不愿地跟在晏殊言身后一道离开。
“你们瞧瞧,那贵妃娘娘原先那般能讨陛下的欢心,如今,这么快便失宠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帝王家的恩泽,向来是如此,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的确是如此!我们最好还是别再磨蹭了!那司徒昭仪如今有了身子,陛下待她极好,整个宫里都知晓。映凇宫要的东西,咱们如今自然是怠慢不得,赶快将它送去,方能早些交差。”
晏殊言闻言苦笑,如今,这宫中的明眼人都已知晓自己当真是失宠了。韫彧之如今的心思,或许真的是再也不在自己这里了。自那日她离开琼池后,便不再出门,只在心中暗自祈盼,希望他能来栖梧宫见她。如此,她才能确信,他的心中,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只是,她在栖梧宫中等了他这么些日子,也不曾等到他来的那日。思及此,她有些心灰意冷,对身边的子珑说道:“早知会如此,当日,在他自昏迷中醒来之前,我便应离开皇宫,或许,便不会有如今这番境地。”
子珑闻言,亦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了。若是当时,自己还能安慰娘娘一番,陛下那般舍不得娘娘,定会前来栖梧宫见她。只是,过了这么些日子,陛下也不曾前来栖梧宫。自己虽也不怎出栖梧宫,但对宫中之事,亦是有所耳闻。那些小宫婢亦是经常在私下议论纷纷,道是近来陛下甚是宠爱那司徒昭仪,与陛下曾经对娘娘的宠爱相比,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子珑踌躇半晌,这才叹着气开口对晏殊言道:“娘娘,子珑如今亦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了。”
晏殊言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是苦涩,说道:“你也的确无须再像从前那般尽说些好话来安慰我,我如今也还算是心如明镜,这宫中形势,我亦是看得清楚。反倒是你,要好好与相九处下去,莫要如我这般,生生地错过了。”
“娘娘,世事难料,如今,陛下虽确实是与你有些误会,但奴婢相信,不久之后,事情定会有转机。”子珑思忖了许久,还是开口安慰道。虽说娘娘她心中确实是充满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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