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阳殿外远远传来了礼钟的“悾悾”声,连着九声,绵延不绝,低低入耳,象征着风晋皇朝终于匡复,群臣聚于正泰殿中,早朝恢复。
烟落已是起身,由青黛上前服侍。双手浸在了玫瑰汁里润润,红艳艳的颜色,愈加衬得纤手明白如玉。青黛拧了一把浸透了热水的毛巾给她敷脸,淡淡的菊花芬芳教人身心轻松。她闷在毛巾里,瞧着青黛,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景仁宫中当值的?”
烟落的目光巡巡投射在她的身上,青黛,这是一个极是美丽的名字,教人遐想连篇,于这后宫之中,这样的名字未免过于显眼。且人如其名,青丝顺柔,眉如远黛,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尖细的下巴,蜂腰楚楚,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青黛见烟落有此一问,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端着铜盆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恭敬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乾元二十四年时调入景仁宫中服侍皇上。”
烟落轻轻抚过自己如葱白般的指尖,挑眉道:“那你在皇上跟前也有四、五年了。”她徐徐笑了起来,只以一指略略勾起青黛尖细的下巴,望入那一双怯怯不明所以的双眸中,淡淡道:“长的挺漂亮的,满二十五了么?”
青黛且惊且惧,膝下一软,整个人已是软软跪了下去,似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瓣,急急分辩道:“皇后娘娘,奴婢对皇上忠心不二,半分遐想都没有。”
烟落含笑,挑眉,道:“哦?忠心不二?”
青黛面色微微发白,有些虚弱道:“娘娘明鉴,奴婢跟在皇上身边近前侍奉有四五年之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烟落也不理她,只是冷冷盯着她,青黛不自觉地身子微微一动,一双丹凤眼眸直直盯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烟落倏然收回目光,忽而展颜一笑:“本宫可没有说你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本宫另有所指,难道你心中半分数也没?”风离御对青黛自然是没有什么,这点她心中很清楚。
青黛娇弱美丽的面容浮起惊惶的表情,血色一点一点褪尽,半响才道:“娘娘……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烟落的视线横扫过她的面容,一字一字道:“听闻,景和宫中失窃了一个黑檀木盒子,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青黛,你知道么?”
青黛面色一凛,强笑道:“皇后娘娘,奴婢怎会知晓那盒子中装的是什么,奴婢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怎会知晓个中巨细。”
烟落逼视她片刻,青黛微微低下头,更是心虚不敢看她,烟落“咯咯”一笑道:“看来,你对景和宫中失窃之物是一只黑檀木盒子,一点也不惊奇,莫不是你见过?要知道,内务府至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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