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呢？罗赛有点好奇，她这辈子从未参加过葬礼。
不关我事。她摇了摇头，想。
下午的课上，所有同学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老师们在讲台上，似乎想谈论这件事，但都是欲言又止。一个人的死，仿佛改变了整所学校的气氛。不过罗赛知道，过几天一切就会复归平常，年轻人总是会很快忘记发生过的事。如果说同学们还有什么感慨，那最大的感受就是庆幸自己的家长没有这样狠心。老师们在台上讲着课，却显得和讲台下的同学们一样有些心不在焉，窗外风吹树叶的刷刷响动，也显得比课堂要吸引人得多。
晚上罗赛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屋里的灯亮着。
她觉得有些不习惯，平日里罗寒容总是回家比她晚。她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手，门锁着，她掏出钥匙开门，不过，在转动钥匙之前，门从里面打开了，果然是罗寒容回来了。
“妈。”罗赛轻轻地喊了一声。
罗寒容看着她换了鞋子，走进里屋去。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罗寒容才说道：“听说你们学校出事了。”
“是的。”罗赛说。
“是什么事？”
罗赛觉得罗寒容一定已经听说了，她并不怎么想说，但她还是说道：“一个女生从楼上跳下去了。”
“真的是因为老师罚她抄写？”
“应该是因为她妈妈。”罗赛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跟你说，自杀是最愚蠢的行为。”罗寒容说，“连死都不怕，活着有什么好怕的？”
“嗯。”罗赛说，她想到自己站在天台上的感受。死和生各有各的可怕之处，而它们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没有什么可期待着。
“为什么要为那种事去死呢？”罗寒容说道。
那，为什么要活着呢？罗赛很想反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罗寒容把碗里的菜夹到罗赛的碗里，罗赛看也不看，只管把碗里的菜吃下去就是。不管它喜不喜欢，她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饭到中途，罗寒容说：“寻死太不负责任了。”
“嗯。”罗赛说。这一点倒是确实如此。悲伤，葬礼，责难，一个人的死会为其他人增添无数的麻烦。
“对了。”罗寒容转变话题说，“天气冷了，你冬天的衣服够吗？”
“有的。”罗赛说，“好几件毛衣，再加上冬季校服——够了。”
罗寒容瞥了她一眼：“行。不够赶紧说，初三了不能感冒。”
“嗯。”
“还有，你最近累不累？要不要弄点补品？”
“不用。”
“也对，补得太早，之后就补不进去了。”罗寒容点点头说，“不过，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尽快说。”
“哦。”
她们今日的对话到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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