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见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殿内,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何事如此慌张?”李承岳沉声斥道。
内侍战战兢兢地道:“禀陛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越帝“嗯”了一声,有些虚弱地扬了扬手,“快传他进来。”
内侍伏在地上没动,身体越加抖起来,李承岳眉头紧皱,“还不快去!”
可还不待内侍有所动作,就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夹杂其中的,还有铁甲与兵器相锉的刺耳声。
这令人闻之生寒的声音,让殿内众人顿时不安起来。
零落冷眼望去,就见一身轻甲的李承江佩剑大步而来,他身后正带着一队兵士,约有十来人。
李承江目不斜视,直直行止殿内,朝高台上的越帝略一抱拳,傲慢道:“孤先前还听说父皇龙体欠佳,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见到父皇。”
说着,冷冷一笑,“这也好,免得儿臣再去寝宫见您!”
“放肆!”如此无礼的话让越帝不由生怒,但紧接着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却不想李承江大笑两声,道:“父皇,您看您龙体都已经这样了,就从皇位上退下来又怎样呢?儿臣登了基,就尊您为太上皇,您好好地回后宫颐养天年,放心地将江山交与儿臣,儿臣定会让我大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越帝瞪大了双眼,指向李承江的手指颤抖着,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轻轻将他的手指扳回来,一边轻声细语地对李承江说道。
“怎可如此无礼!”
“都是……都是你……养得好儿子!”越帝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让人生怕他就此断裂。
话落,李承岳也上前一步,与李承江怒目相向,“父皇春秋正盛,太子殿下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此话又引来李承江的一阵大笑,“三弟,你好好睁开眼睛看一看,他连说句话都要喘上半天,你说他春秋正盛?”
“放肆……”
李承岳俊面一寒,刚迈上半步,就听“唰”的一声,却是李承江已一剑横至他胸前。
“李承江!”高座上的越帝已爆立而起,“你是想逼宫不成!”
李承江冷冷一笑,道:“今日乃母后寿辰,应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父皇不如就趁今日下旨退位奉立新君吧!宗室朝臣也正好为孤做个见证,父皇退居后宫颐养天年,岂不正好!”
“皇后,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越帝恨恨看向身旁的袁后。
却见袁后只柔柔一笑,带着别样的坚决,说道:“其实太子说的对,陛下退位又有何不可呢?臣妾还是会陪在陛下身边,你我夫妻日夜相伴,可比臣妾日复一日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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