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清告诉我,这棋盘是出自一个下界的凡人之手,那人名为谢善,生于凡间最负盛名的法器铸造之家,开启三个无定界域之一的和藏烛就在他处。彼时谢家家族显赫,找乐子的法子也多,谢善好象棋,家中大小棋盘无数,有一日他突发奇想,想用活人来下棋。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除去下棋的乐趣,掌权者谁不爱将人操控手中?
谢善四方寻找造棋盘棋子的好材料,终于得了一块上古的灵木。他将这木头刻成一副棋盘,两幅棋子,一副称“母棋”,一副为“子棋”,再在空旷之地修好一个巨大的棋盘,人手中拿着子棋,便会被母棋控制,如此这般,就可以活人为棋对弈了。
我觉得这种做法实在很无聊。又要看手中的小棋盘,又要看棋奴所行的大棋盘,这还能好好下棋吗?后来谢善大约也发现了这一点,又苦于这东西放着无用,索性就献给天界讨个功德。而天界内最好象戏的当属师父,所以这棋盘后来便辗转到了他手中。
师父拿到之后必然也觉得无聊,便将它搁置一旁,直到后来他忘记要赏给我法器又不想承认,终于脑中灵光一闪,将它拿了出来唬弄我,所以才有我与华遥借着一盘不可破解的死局培养感情。
想着这棋盘的渊源,我不由感叹:“若有子棋,它倒还有趣些。”这样我可以偷偷把子棋藏在华遥身上,直接支配他喜欢上我。更可以支配敖清停止对我的欺凌。
敖清却像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只可惜这棋盘的控制力来自执棋之人的法力,这法力还要均分在三十几个棋子之上,”他摇摇头,“就算你师父……不,即便我师父执了母棋,也未必能掌控一个我。”
“哼,谁稀得掌控你。”我只好这样答道。
“想要控制一个人,何须棋子呢?”敖清却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掌握一个人最好的法子,便是掌握住她的心,如此便可任意利用,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可偏偏不想挑明,只淡定地装糊涂:“七殿下很有经验嘛。”
“我?”敖清却摇头叹,“玩弄旁人感情这等事,只恐一不当心便得不偿失,对此我实在没有兴趣,再者说,我是着实做不到这般下作的。”
“世上还有你觉得下作的事?”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闻言,敖清也不恼,只用手来敲我的脑袋:“小丫头,嘴皮子愈发利了,可惜脑子是越来越钝,”他转眼,又道,“也罢,洛远托我照顾你,我保你平安便是,其它的实非我力所能及。就言尽于此吧……左不过日后再叫你哭湿一身衣裳罢了。”
父王当真是所托非人,我不平地想着。奇怪的是,再听见他提起那夜的事,回想起来心中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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