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很大,四面转角沙发,中间是个茶色玻璃的茶几,墙上挂着一些字画,靠北面一侧是上楼的楼梯,估计书房就在楼上。
不一会开门的那个保姆转回来对这马卫国说:“马厅长,年老说要您到书房去,请跟我来。”
三个人跟在保姆身后,来到二楼西侧的一间书房。一进门,疯子就喜欢上这里,古香古色的装修,红木的家具,书架都是红木打造,价值不菲。墙上居然挂着一幅柳如是的梅骨水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迹。疯子要不是怕失礼早就凑过去欣赏一番。
书架上的书以线装版为多数,陈旧在这里代表着价值,在疯子的眼中又代表了money。
靠近南面窗子之下,一张古旧的花梨木书桌依墙而立,景泰兰白瓷碎花的眉山笔架,长锋短毫斜靠其上,一端龟形寿砚稳坐一旁。书桌前站着一位老者,正凝神运笔,挥洒自如。在一块覆在白毡上的宣纸上泼墨。一身白缎对襟两截裤褂,脚下是手工做的黑面布鞋。从背影看,疯子觉得他比自己的师父陈仁布还要老。
“年老,客人来了。”保姆轻声的提醒说。
老人没有立即停下手中的笔,继续一气呵成的完成一幅墨竹山水。三两主干扶摇直干云霄,墨色浓淡相宜;竹叶翩跹,下笔劲利,不桃不柳,实按虚起,似迎风滴露。竹下卧石,淡墨勾勒,憨态可掬。
待老者最后一笔收回,疯子情不自禁,击掌喝好。马卫国为他大呼小叫的瞪眼示意,风覃在一旁看了半天,虽然不懂,却是兴趣昂然。
老者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先是看着疯子问他:“怎么?你也懂得水墨吗?”
“略懂一二,肤浅之至。”疯子对于老者生出由衷的敬意。
老人含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可会写字?”
疯子嘿嘿一笑,说道:“可不敢在您老面前说会。只是学过几天,会涂鸦几笔。”
“哈哈——”爽朗的笑声传出窗外,惊飞了栖在枝头的几只小鸟。“既然学过几天,那么就着这幅画涂鸦几笔吧。”
“疯子不要胡闹,别污了年老的墨宝。”马卫国不知道疯子底细,连忙阻止。
指着马卫国,年老说道:“你这个小马,刚回到地方才几天,不要学他们那样酸臭味儿。本来就是闲来自娱自乐,消遣时光罢了,什么墨宝,说不得一会就进了废纸篓。”走到一旁的竹编躺椅上坐下,对疯子说道:“大胆的写,不用怕。”
疯子并不怯场,拈起一直长风狼毫,略一思索,运气凝神,劲透纸背,四个寸径大小,棱骨分明的颜体楷书“高风亮节”跃然纸上。放下长锋,看了看又拿起一杆依纹,填饱墨汁,在一旁写下一行蝇头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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