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咱们不提他了,把饭吃完去逛涩谷如何?”
“喂,不是开玩笑?刚才好像听到七点半你要在公寓门口等人,怎么突然想起去涩谷?”我提醒她。
“不是告诉你不提他了吗?”她似乎有些生气,“那里的爵士乐酒吧很经典呢!实话说,《挪威的森林》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也因为这,爵士乐酒吧几乎成了圣地一样。好,就这样,涩谷的爵士乐酒吧,没错!”
说完这话,加奈端起面碗把汤一喝而光,看看我俩,又莫名一笑,随即一起离开面馆走上大街,乘地铁直接去了涩谷。
我决定暂时不去考虑给高珊珊回那封信,因为我不了解现在她的情绪究竟怎么样,也许回信这事情本身就在冒险。她在信中所表达的寂寞完全不是一般的,是纯粹深刻的寂寞,而非孤独。她没有负罪感,也不悲观,有的只是每个“想念”单词背后纯粹深刻的寂寞。
十点后,我给高桥打去电话,是冲惠接的。
“高桥不太舒服,应该是感冒了。”她说。
“他真的去代代木参加了集会?那么大的风!你没阻止他?”
“我?我也去了,压根就没有阻止他的念头,风的确很大,但我就没事,奇怪不?”
“现在他睡了?”
“恩,刚睡。”
“既然你也去了,不妨说说所见所闻。”我按照惯例,顺手拿出电话边的笔记本和圆珠笔,把话筒夹在腮下。
“滑板社的集会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几个社团干部大呼小叫了一个多小时,竟是些不着头脑的话!”
“像自民党竞选?”
“哪有!不过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今天真不像个体育社团的集会,似乎更像是在做一场政治煽动,那几个干部歇斯底里地嚎叫,说的什么意思……因为太吵,风又大,也没听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居然还打出标语旗,是什么什么……‘把深褐色记忆碾碎,重新唤回日本的自我。’大概是这个词儿吧,其中是什么含义,我不得而知。”
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瞬间作罢。
“之后因为风实在太大,把标语旗的旗杆一下子就刮折了——这是今天唯一的亮点。”她继续说道,“再以后,人们也许觉得越来越无聊,渐渐散去,我和高桥随着人群离开了集会现场,而后跑到丸内乱逛了一圈,就这样。从丸内回来以后,他开始头痛,并且发热,看来必是感冒无疑。”
……
电话结尾,我祝愿高桥早日康复,她“咯咯”笑着挂掉电话。
通话其间,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以下几个短语:
大风天气
政治煽动会
“把深褐色记忆碾碎,重新唤回日本的自我”
书桌上闹钟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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