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十点二十六分,意味着还有一小时三十四分便又是新的一天的到来。
入睡前,小腾和我说起新年假期的安排,虽然这里的新年远没有在国内春节那样隆重和热闹,但毕竟是一年中屈指可数的假期,有必要好好安排一下行程。
“已经定了,去鹿岛大玩一场,带着女朋友。”他曾经提过他的女朋友,是个来自青岛的22岁留学生,至于具体什么模样、在哪所大学深造一概不得而知,甚至没见过他给女友打过一次电话,约过一次会,仿佛他女友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他口头上的辞藻加上些算是有力度的修饰一样。“如果你想去,报名还不算晚。”
“可以考虑。可曾问过加奈?如果她也愿意去那最好不过。”
他走出卫生间,用毛巾把洗过的头发擦干净,之后开始找吹风机。
“吹风机吗?在壁橱的第二个抽屉里。我早上用过的。”
“哦,谢谢。加奈啊,倒没问,你希望他去?我虽然没有如此经历,但能想象得到,和她旅行应该是蛮痛苦的吧。”他打开吹风机,“呜呜”声散遍整个房间,但还不至于完全遮挡住我们的谈话。“话说回来,如果我是草雉京男朋友,绝对会一心一意爱加奈,没有水分。因为她很可爱,什么都不顾,彻彻底底,毫无保留,草雉京男朋友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重提爱情,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逐渐无知起来。空间一点点收缩,我不得不在浅层意识中发掘新的领域。我翻出高珊珊的信,想了想她真正要表达的情绪,仍然没有答案。抬眼看表——十一点零九分,此时此刻的她在做什么呢?她又在做什么呢?值班?和病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独自上厕所?默默哭泣?还是什么都不想地早已睡熟?爱情在我眼中只剩下“想念”这一双音词可以定义了。也许她和我一样,怎么也睡不着?转念想来,那一边毕竟只是刚过十点,时差嘛,总让我不经意间放大与另一边的微乎其微的错位。那么,她最大可能是什么也没干,呆呆地发愣呢吧。总之,我们同样都需要时间。
周日,高桥他们俩约我去迪斯尼乐园玩,我说只希望在乐园外面的一个正正经经的餐厅吃顿正正经经的午餐,而不是去里面被搞得晕头转向,因为我只喜欢欣赏快乐,但无法承受。高桥耸耸肩,不问所以。冲惠是个很好说话的姑娘,欣然同意,但她说现在有百分之六十三的日本女孩都不像她这样,换了别人,只用一个英文单词“shit”来表达思想。我表示幸运。
冲惠提议去吃俄国菜,她说她知道迪斯尼东门外斜向街口里有一家不大的俄国人开的馆子。
“怎么想起吃俄国菜?”高桥问。
“忘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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