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所在。
——姐姐那天回家,房主等在门口,说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没说什么事情。姐姐就打给我了,房主抢过去,和我说,这是第七次了。那个“草稚京”少爷一出现在楼下,二楼的姐姐就又喊又嚎,姐夫不敢吭声,她拿铁铲将墙皮铲下来往下丢。我其实只接过她一次投诉,这次是第二次。我不知道“草稚京”去那做什么,不过捣乱是肯定的。姐姐显然被刺激得不浅,几乎快把墙皮掏空。
怎么说他也该有所表示吧,结果倒好,他叫来了警察,表示就是这个。姐姐被带走了,据说要送医院治疗!畜生!那不是他这个游戏公司工程师该做的事情,姐夫也这么说。可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仍然是个好人,要把姐姐从医院接出来到他那里!他真幽默!
可是……这毕竟关系于我,本身和姐姐并没有联系。最多我去作他的情妇,骑在他铃木机车后座上,像垂死的家犬一样被他拖着这儿转那儿转。还有,他的游戏软件,硬塞给我玩,还说什么我是这个杰作天底下第一个试玩的人,该感到荣幸?天!这种荣幸真够我一受!结果就是“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他”还不过瘾,还要往“我”身上插上几刀,给若干发激光弹,在尸体上又连续施暴,令“我”惨不忍睹。还好,他尽兴后叼起香烟,不再提有关软件的事。我重新说起姐姐,他不慌不忙,表示他的兴趣仅在于我,但……没关系,姐姐的治疗费都由他出。我有被耍了的感觉,就是被他。——
两千零三年悄然之间已经逝去四分之一,这不禁让我感慨消失总比出现更容易被人淡然处之。在以后的日子,消失事件接踵而至:张国荣从六层楼顶一跃消失、萨达姆在巴格达遁逃消失、南斯拉夫在地图上四分五裂地消失掉。随之而来的是,消失一夜间被人们重视、被人们关注,让我们头晕目眩。所幸,我们似乎永远是旁观者,遥望河的对岸,与自己不相干的世界。
印象中的病毒相当可怕,和高珊珊讲过的《卡桑德拉大桥》相似,恐惧就源于此。由东京到青森的高速公路上,完全感受得到病毒的存在,却没有那种恐惧感。行过的车流如蒸发了的雪碧,本该留下痕迹却什么都没有,也颇像付宇的风景画。我给小腾和茹琳各递了块口香糖,茹琳接过,塞进嘴里,小腾说他不想像个美国人一样边开劳斯莱斯边嚼着东西。我一笑,顺势塞进自己口中。
“不怕病毒吗?据说口罩都脱销了,口香糖怎么还有人买?”他显出担心的样子。
“用旁观者的心态去看这些事情吧,千万别把自己搅进里面,那样才对。”这话让我觉得茹琳这更像个新闻工作者。“没看过《九三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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