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不用第一人称写的小说。”
“正在看?”我回头问她。
“嗯。”
“在我印象里,雨果没有用过第一人称写过小说吧?”小腾插嘴。
“所以他是文豪,我们都不是。《九三年》刚看了一点,是日文版的,翻译得还不错。”茹琳边拿出书边说,“大革命刚刚开始,大家都去战斗,而雨果选择作书记员,不是吗?当然,是以人民思想领导者的名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逐渐意识到当以第三人称视角去审视某人某事时,那种震惊或者漠然的程度足以令人发狂,有的可能成为了文艺家,有的则彻底精神紊乱。雨果或许属于前者。且说到我,也可能会被打入后者的行列,但以病毒这样的单纯事件而言,用新闻报道作为拒绝成为后者的借口,这令我回归正常。
“你看完了借我吧,”我对她说,“我连中文版的都没看过,听起来似乎能令人很兴奋啊!”
“现在就可以借你。到了青森,也许你会有的是时间看这本书,而且让你高度亢奋。不是吹牛哦!”
她把书递过来,我撕下块面巾纸,吐掉口香糖,然后接过书——《九三年》,雨果著,朝日堂翻译社,二零零一年版。“看到哪了?”
“巡航舰的水手要杀死老头,一个信仰者。然后老头像唐僧似的罗嗦了一大套,便活命了。”
文学就是文学,我想。
高速公路蔓延开去,小腾租的本田车遵循着既定轨道画出平滑的弧线。即便他的驾驶技术并不出色,偶有快车经过时都会不自觉地减速,但我们仍感觉驾乘稳当舒适。有关文学的几句聊天后,茹琳靠在边上睡了,酣声细微且清晰,表明她确实懒惰得可以。我放下小说,呆愣看着车窗外刚初春的景致,问小腾有没有好的音乐可播放,他扭了扭下巴,示意酣睡的茹琳,我叹口气,之后作罢。景致的确没什么值得好形容的,没有樱花林,本该种庄稼地的旷野除了被宽窄不齐的河道分割开来的一块儿一块儿之外,其余便再没有什么像是有生机的变化。途中经过新干线轨道,没有碰到列车,倒是有摄制组在拍外景,不知道是电影还是电视剧。离青森还有二十公里处,有人要拦住我们搭便车,小腾没有同意,只是向他指了下后坐,意思是没有位置。那人作了个鬼脸,不再作声。
手机响了,有短信来。
不好意思,恐怕无法安排宾馆住处,暂时委屈去我那里住,望按时到达。
我回给他。不要紧,只一天,没什么的,一定按时到。
“我说,能按时到吧。”我问小腾。
“按时没问题。”
“不过说是没有宾馆可住,就将就在他那里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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