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来瞪我一眼。
“你说芝麻是必须要在那里加的东西吗?”她问我,“告诉我。”
“芝麻?芝麻……真的哈,怎么说都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也不会影响到汤面整体的味道,不过,话又说回来……”
“什么?说回来什么?”她问我,我答不上来。是的,芝麻什么都影响不到,话再怎么说回来,它还是影响不到。
“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也算是可有可无吗?只感觉有彼此需要的概念,却怎么也找不到更有意义的外延了,做的那些事情,又起了什么作用?吃掉我们这两粒芝麻,什么味道也没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掉了。芝麻不能当粮食吃,撒丁点在面汤里,让人觉得存在了,便完了。一口气把汤喝掉,随着汤水一股脑地咽进肚里,然后获得的就是遗忘了吧。来的时候也清楚,也许他说的都是事实,什么都很好,伙食、起居,这个那个……但真正从大门看过去,怎么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就算是我神经质,我无理取闹,难道说就没有像被医院隔离管制这么荒唐、让人无法容忍给我的刺激吗?”
到了小店我付钱买了芝麻,然后给冲惠买了薄荷口香糖。
“这帮混蛋,还把我从墙上拽下来,腿差点没摔折!”她接过口香糖,拿出一块放进嘴里,“我应该告他们骚扰对不对?”
“你真想翻墙爬进去?还是冲动之下的态度?”
“态度?我做态度给谁看?高桥?和岛?还是你们?废话,我有什么必要还做狗屁态度!”
“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就像额外加到面汤里的一粒芝麻,只一口,就连同原来的那一粒一同消失掉了。我的比喻还算恰当吧?”
她默不作声了,狠命咀嚼着薄荷口香糖。
旁边有人走到身边,碰了碰我,问我知不知道川古病院的后门在哪?我扫了他一眼,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一身彪马运动装,戴着蛤蟆眼镜,额头上的发带把光亮亮直挺挺的头发圈成一丛,活像一把扎在一起的大葱,右手还提着个样式很新的滑板,一付不着四六的打扮。
“后门?是什么意思?”
他一愣,直着眉头看了我几眼,“我是说后门,医院的后门,你不懂什么意思?小东西!”语气突然变硬起来,似乎是审讯犯人的腔调。
“我是不懂,你先把你嘴里的排泄物吐出来!”我这么说,他一时没听明白。
“中国人!你小心点,告诉我,后门究竟知道不?”
“你还是没吐出来,”我用手指有力地戳了下他的肩膀,而后身子往前顶,“你丫再说清楚些!”
葱头往后倒退了一步,脸上开始变色,看是有些胆怯心虚的样子,“你听不清楚算了,日语还要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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