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喜欢什么事情都突然发生呢?假设……假设任何事情有备而来,日子也就变得无聊不堪了,不是吗?让人生不怎么无聊,是咱们人类永远的任务,差不多也是唯一的任务。”
“你没什么事吧?我没在那空受什么刺激了?”
“只是突然想说这些话,同时也印证了我以上的定理。”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说说看。”
“没什么,只是……鹿岛之行取消了。看,就是这么突然。”
我从地板上爬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同时,他打开灯,翻身下床,穿上裤子和衣服,像要急匆匆去上班似的。
青岛女友在一周前离他而去,是精神上的,同时也是彻头彻尾的完结了关系。
无疑,简单化最好。
两周以后,我们才有第二次接吻,也即从此时开始,几乎完全恢复了曾经简单的恋爱生活。但也由此开始,我发现简单化居然如此之难。
绕过茹琳姨父家的阁楼,后面是个长着六棵大号枫树的空场,经常有几个少年棒球队在练习跑垒。已经是苟延残喘的深秋了,枫树上面的叶子仿佛对秋风的侵袭不堪一击,地面上散落得一塌糊涂,以至于棒球队的少年们根本跑不起来,垒线也几乎无法显示,他们很败兴,只好扛着球棒另觅他处。我在地上捡起一片完整的枫叶,红得像血,脉络也很清楚。我放在手掌上,恰好可以完全盖住手指,这样看来,这支叶子非常完美。
“送给你,可以当书签的。”我递给身边的茹琳。
她点点头,把叶子夹在杂志中,随意程度就如同将新买的冰棒放入冰箱的冷藏柜一样。
“高桥的课为什么会停掉呢?他是个蛮聪明的小伙子,也对中国兴趣很浓。冲惠也很不错的。”
“可是,我还有什么资格教别人呢?”
“资格?”
“当然,做事情都需要有资格的,你不知道吗?”
“你怎会没有资格?”
“难道问题连自己都解决不了,资格也自然无从说起。”
她的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明明晓得它不合逻辑。走到枫书下的长凳边,我清理干净上面错落的枫叶,让她坐下。
“也许是心情原因吧,你才这么说的。本来没什么资格之说,活着就是做所有事情的资格。”
她握住我的手,将脸贴在我的手背上。我蹲下来身子,凝视着她双眼微闭。
“装也装不像的,有资格没资格都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高桥他们也同样如此,只不过有在意不在意之分而已。你也坐下吧。”
我靠在她旁边坐下,“资格”问题让我头脑中一团糟。
“既然不在意也如此,何必在意呢!我们原来的日子也从没有过所谓‘资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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