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没有完。她用细细的声音问我,电影的开头说的是什么?开头?电影的开头?其实和梦一样,每次的梦都无法知道梦的开头是什么,每次记住的只有那惊醒的一瞬。那么,那个理由该如何解释?“开头”就是“理由”,这是定理。这难道是她离开我、离开北京的最终解释吗?
电影几近结束,养父才是真正的罪魁,一直隐匿在迪田的汽车里。茹琳说结局必定幼稚,不想看下去,想回家睡觉。我也觉得电影无聊淡然,就随她出了电影院,至于迪田最后如何,是否能活下去,我们一概不得而知。外面她看到冲惠发来的短信,说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杯户饭店后面的酒吧去找她和高桥。短信是十分钟前收到的,茹琳问我去不去,我说无所谓。
酒吧里很热闹,几乎和上海的蓝月酒吧没什么差别。人声嘈杂,酒保晃动着调酒的器具,发出“啪”、“啪”的声音,并且没有爵士乐,唯一和蓝月不同的是,没有个叫付宇的家伙(BAD GUY)弹奏莫名其妙的木制吉他,取代它的是混血DJ播放出的罗比?威廉姆斯的早期作品。因为我一向反感欧美歌手(除了艾尔顿?约翰),所以也便不怎么在意究竟是些怎样的歌曲。高桥坐在吧台边独自喝着香宾,一旁并没有冲惠。我们过去和他打招呼,他说冲惠去了卫生间,好像是来了月事。我事务性地要了嘉世伯,坐在他旁边。
“还以为你们不会来,本来是挺好的约会,这种地方显然不太合适。”
服务生将两个220毫升的瓶子打开,茹琳道了谢,而后转头冲高桥说:“哪里,约会这种事并不是绝对性的合适与不合适,再说电影实在很倒胃口,这里也很不错。”
“老师,我们其实还是有些事情的,并非闲的没事在这里打发时光。”
我目视高桥,发现他看茹琳的眼神格外凝重,如同必须只有茹琳才能拯救他一般。
“我要去趟青森,估计要一个星期左右。”他说这话的口气让人沮丧。
理由有一大堆:摩托车被抢、有预谋的匿名信、而且夹着子弹壳、被人抓到扔下东京湾……“把我抓到的那几个小个子力气倒都不小,说不会给我麻醉药什么的,‘至于那个女孩,会有人帮忙处理的。’喏,就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冲惠还是老师。我晚上从码头那边刚上来,给冲惠打了电话,还好她接到了,所以就约到这里来喽。”
“那么这趟青森是必须要去的?”茹琳问。
“起码是务必的。”冲惠说,“但我不会跟着他去。”
高桥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一点点喝着香宾。冲惠微微笑了笑,把头探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高桥一把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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