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雅致的别院洁净的不染半丝尘埃,佛瑾盘腿坐在廊上,看着院中一株纤细的银杏树出神。
少时,屋内走出一位俗布麻衣的僧人。僧人见廊上呆坐的佛瑾,施施然走了过去盘腿落座。
“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烦恼。”僧人素袖一挥,身旁嫣然出现一套茶具。
佛瑾回神看了看身旁的素杯素茶,没有言语,手法娴熟的泡了两杯。
僧人看了看认真的佛瑾,轻叹一声:“成大事者有舍有得,没有双全之法,更何况两人还是对立阵营,如此更难。”
佛瑾将泡好的茶推至僧人跟前,拿起自己的低头浅尝一口,淡淡道:“禅色最近好像清心不少,佛法静心当真了得。”
没错,此时神情恬淡正与佛瑾饮茶的,正是许久以前的黑袍僧人禅色。
禅色淡淡一笑:“时间酝酿神思,有些事理通了看淡了,却并不代表放下了,只是不再挂于嘴畔,而是深藏心间罢了。”
佛瑾不解:“那我就有些好奇了,若是如此,你当初又怎的变成那副模样。”
禅色目光远眺看着院中那株银杏小树,淡淡道:“事有两面,忽然失去之时只要看重,没有几人能淡然处之,更何况看重的极有可能是永远失去。但久而久之当自己静心想起,却又觉得那不一定就是结束,兴许在某个时机有失而复得也未可知。”
佛瑾听着心中莫名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只是笑中有淡淡的轻蔑。
“我从不认为自欺欺人是什么好的方法,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幻想可以再找到,无稽之谈。”
禅色闻言只是笑笑,没在多做解释,只是看着院中的小树。
少时,茶已是喝了不少,话没说几句。佛瑾不明所以的看向禅色,问道:“你今天找我来就是陪你喝茶,看树的吗?”
禅色收回目光,看了眼对面的佛瑾,淡淡道:“是有人托我帮个忙罢了。”
佛瑾皱眉:“当真少见,你禅色也有人情世故。别人托你帮忙与我何干?”
禅色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际,轻笑道:“托我找你,以此拖住你,你说是否与你有关。”
闻言,佛瑾更是不解,皱眉想了半晌。不多时忽然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当佛瑾来到殊华的偏殿时,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佛瑾上前抚了抚床榻,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看样子昨夜便已离开。只是佛瑾有一事不明,为何殊华的离开没有一人与他汇禀。
想到此,佛瑾脑中瞬时有了一个猜测。能请出禅色拖延自己,又能让殊华不知不觉离开魔界,想来想去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人,那便是白长老。
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佛瑾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恐惧,匆匆起身便要出界,却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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