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曲。
手起手落指尖勾转,一曲婉转清闲的曲调便从司马相如的指尖传出。周边的宾客皆十分安静的听着,没有人注意到一旁隔间的垂帘已是被掀起一角。
一曲罢,满室宾客皆还沉浸在方才的曲调里,甚至有人手中的酒盏都忘记放下,待回过神来却已忘记,自己是要喝还是要放。
“司马先生的琴艺果然了得啊。”卓王孙拍着手,率先开口称赞,周边随即便是附和之声。
司马相如原本以为宴会完了,自己便应该从哪来回哪去。可刚起身要走,却被卓王孙拦住。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我因钦佩先生才华,是以方才席上已是与王县令说好,望司马先生能在府上住几天。我也好从中与先生讨教些学识。”
司马相如闻言,拘了一礼:“不敢,只是长青在此叨扰,怕是不太好。”
卓王孙眼中精光一闪,笑道:“那里会有什么不好,我已是吩咐下去,先生的房间想必已是收拾妥帖了,还望先生不要推辞。”说着就将司马相如往后院请。眼见推脱不掉,司马相如也只好点头答应。
卓家后庭,卓王孙一直与司马相如说着什么,有说有笑的要带他去客房休息,即使司马相如直道不用,也未能打消这位财阀的固执。
行走间,司马相如偶然一瞥,竟发现不远处亭中正站着一亭亭玉立的少女。看其身姿,司马相如觉得有些眼熟,待一细看才发现,那少女不就是当初惊鸿一瞥的崖上女子吗。没想到,她当正在卓府。
司马相如停步,指着亭中少女,问向一旁的卓王孙:“那位是何人?”
卓王孙顺着司马相如手指的方向看去,了然道:“哦,那是我的女儿,闺名文君。”说道此,卓王孙偏头轻叹一声。司马相如见其叹气,不由问道:“卓老为何叹气?”
卓王孙望了望亭中的女子,面上一阵愁容:“实不相瞒,一年前我这女儿便许配给了皇家王孙,可谁成想我这女儿是个命苦的。婚事拖拉了一年之久,最终却迎来那王孙病逝的消息。由此,我这女儿便从待嫁娘成了守寡媳,你说她怎的这么命苦。”话罢,卓王孙眼中已满是湿意。
司马相如闻言没有搭话,只是望了眼亭中娉婷的身影。
与卓文君真正意义上的碰面,是一个浮着薄雾的早上。司马相如有个早起散步的习惯,也就是这个习惯搭起了两人的红线。
依旧是那处亭子,亭中依旧站着那个人。司马相如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却不想老天爷竟睁了眼。
司马相如理了理身上的袍子,站在亭外向亭内的卓文君施了一礼,轻声道:“不知卓姑娘在此,小生冒犯了。”
卓文君见亭外有人说话,扭头看了一眼,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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