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先前这里面两条大鲶鱼,我准备带回去弄点鱼汤给我家那婆娘喝,结果就我上岸的功夫竟然跑了。”船工唉声叹气,晃了晃鱼篓,然后起身站在船尾往下看。看到波纹平静之后拉着那警察过来检视。
“军爷,我可真没撒谎,你看,这里还有鱼身上的脏东西呢。”
被船工拉住的人过来看看,哼了一声,耸了耸鼻子转身下船,骂了两声之后就让那船工走了。
船工似乎受了惊吓也不敢多呆,拿了浆,朝着回去的方向划去。
而林真和钟厚骁,早就顺着水流飘到了下游,在被一片铁栅栏拦住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拉着那栅栏上了岸。
岸上黑漆漆一片,钟厚骁和林真靠着星星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一个房间门口,开锁,进屋,打晕屋里的人,扛着就跑。
一气呵成,临走前还不忘在床上堆起一个鼓包,让人以为这是在睡着呢。
周芮第二天早上起床,是被陈妈打雷一样的砸门声给叫起来的。看了一眼还没亮的天,周芮迷迷糊糊的来开门。
见周芮的门开了,陈妈终于松了口气,嘴跟机关枪一样的响了起来,“夫人可下去看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来了一个流浪汉,就在沙发上躺着,我叫了叫没叫醒,也不敢叫醒。”
流浪汉?
周芮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连忙披了一件衣服下楼,结果就看见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竟然真的躺着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流浪汉。
眼睛紧闭,四肢软软的垂了下来。周芮愣了一下,连忙让陈妈去找大夫。
“陈妈陈妈,快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找大夫,过一会儿他自己可以醒。”钟厚骁从楼梯上下来,想必是被吵醒的,头发有些微微的凌乱,身上裹着浴袍,带着点没睡醒的怒气。
见他下来,周芮的心忽然就定了,连忙快步跑过去,拉着他急切的问道:“这是谁,你带回来的么?”
说完之后,周芮讪笑,昨晚上那么多人在外面,如果不是钟厚骁带回来的,难不成还能是自己翻墙进来的?
且不说这里是租界,就单外面那些弟兄都瞒不过。
“恩,再去睡会儿?不用管他,栓好了之后丢后院那间屋子就行。”
钟厚骁似乎对这个人很熟悉,也很不客气,吩咐了一声之后拉着周芮的小手回去,把她塞进被窝之后自己也会去睡了。
周芮觉得哪里不对劲,掀被子起床的时候被冷风一吹想到了——钟厚骁的手掌是凉的。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周芮就是睡不着,来来回回在屋里走着,一直到了天亮,陈妈过来找她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捆起来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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