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含着眼泪从慢慢的起身走出这间厢房去。
阴凌玥和姚嘉儿满心的怨恨,也被她一同带出了这间厢房。
“凌玥,别难过了。”刘肇轻轻的抚顺了她耳边的碎发:“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朕何尝不是。”
“陛下。”阴凌玥依偎在他怀里,强忍着眼泪:“陛下这样疼惜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骤然失去孩儿,臣妾知道陛下一样的心痛。可臣妾更担心陛下您的龙体。切莫为了这件事情而伤怀,否则臣妾只会更加心疼。”
“你既然晓得这个道理,那朕便宽心了。”刘肇捏着她柔软的手,幽幽道:“这几日如若无事,朕会多来陪你。要记得按时服药。”
姚嘉儿看着这两人浓情蜜意的互相宽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什么好都没讨到,她也是真的忍不住在心里掂量,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还能不能这样守在阴凌玥身边当牛做马,铤而走险了。
她慢慢的退出厢房,却隐隐听见有人在哭。
抑制不住好奇心,姚嘉儿放慢了脚步,屏着呼吸朝那哭声走过去。
“邓贵人,您怎么能这样无情?”秀吉一开口,就哽咽了。“奴婢知道您救过秀春的一回,可即便如此,您也不该让她赔上一条命啊。她才十五岁……”
姚嘉儿侧身瞟了一眼,廊下是秀吉拦住了邓绥的去路。
秀吉是皇帝身边的人,而秀春又是她的亲妹。如今因为邓绥让她妹妹就这么死了……
心里忽然就澄明起来,姚嘉儿躲在一旁不做声,竖着耳朵偷听。
“对不住。”邓绥轻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当真是可惜。”
秀吉听了这话很是生气:“贵人,秀春因为您送命,难道您就连个明白都不给奴婢吗?那厌胜之术,秀春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去信的,她又怎么会弄到那些东西来谋害皇嗣呢?再说,您的笔迹又怎么说?她那么在意您的恩惠,挖空了心思想要报道您?怎么会在那些东西上,用您的笔迹书写,留下证据。这是再显而易见的顶罪了。”
邓绥方才就想告诉陛下,倘若真的是秀春虽为,她不会模仿自己的笔迹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根本就不给自己替秀春辩解的机会。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陛下不追究我的罪责,已经是法外开恩。我又能怎么替秀春含冤?”
“贵人,您怎么能这么说?”秀吉又恼又气:“归根结底,秀春是为了替您抵命才会送命的,难道您就一点都不赶到惋惜吗?”
“我当然感到惋惜。”邓绥红着双眼看着她:“可是惋惜有用吗?秀春服毒送命,是她自己的选择。即便我当时在场,也根本就控制不了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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