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他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么？三百多枉死的冤魂就不想知道为何么？可谁又来告诉自己到底为何？左肩的伤口在他狂笑的身躯扭动下，又开始火辣辣的疼痛，雪白的纱布上已然染出了殷殷血红。可他还在那里不停地笑，一直的笑……结束了，都结束了！终究自己还是没能为袍泽讨回公道，终究自己还是没有洗尽清白。
笑声中，想到了谁呢？早已故去的亲人？自己麾下的战士？生死相随的小五和王龙？仗义豪迈的完颜也答山？那一笑甜甜的可爱的小卓尔？还是……那白衣胜雪，仅仅只见过两面的——“她的名字，是叫柳飞莹么？”
笑声停止了，他不禁愣愣的出神，盯着一片虚空，眼中又失去了焦点。
“简直是个疯子……”年轻人狠狠的嘟囔着，却被中年人挥手制止。他的目光微动，沉声道“你，在笑什么？”
展叶红回了回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他忽然翻身坐起。“仓啷”一声，年轻人的腰刀已经握在手中，直指展叶红的胸膛。
展叶红冷笑一声，道“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是杀，是剐，我并无异议。我想说的，能说的，那日在马车里面已经对柳尧臣都说了。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随我来的那个女子并不知情，若你们还有一丝良知，请放过她。”
捂着伤痛的左肩，忍着心中的屈辱，压抑着无限的不甘……展叶红直直的跪了下去。
死？死就死吧，不过是比马芳大哥他们晚了一点罢了，不过是比英年早逝的哥哥迟了几年吧。但是，卓儿！
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若是还有一线生机，被你叫做哥哥的人，怎能不去为你做最后一丝尝试呢？即使，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说了什么？”中年人和年轻人都一脸疑惑不解，不解他的神情，不解他的行动，更不解他那犹若鬼魅降临的语言。
“你们问一问柳尧臣，不！是柳帅！一问柳帅便知！”跪在地上的他此刻直直的挺起腰杆。说了什么？难道你们现在还要装糊涂么？目光凛凛，闪出那不屈的倔强，那痛苦下的顽强。
中年人一错愕，随即微笑的抚了抚须髯，温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夫，便是柳尧臣！”
……
天狼国，龙城，可汗金帐。
完颜族的少族长，此时的可汗亲军、御帐亲骑百夫长完颜也答山正肃手而立。大帐正中的白色虎皮大椅上，坐着草原可汗，额尔森。
额尔森甩了甩打着结的长髯，笑道“也答山，你们完颜族在大燕日久，你对他们的军力和战力的了解也非我们这些草原中的汉子可比。难道，这竟然就是你全部的结论？”
也答山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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