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哨子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满头大汗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屋内烛光在窗户上映出的影子,依旧心有余悸。
得,拍马屁拍到雷公嘴上,活该挨雷劈。谁叫咱猜错了那位爷的心思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平时遇到这种事儿,张鸣九不都是明火执仗,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上了吗?可这一次是为什么啊?他似乎只想着能够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一点儿也不想着能捞回来点儿什么?难道是,张鸣九真的怕了那何掌柜的不成?
张鸣九当然不怕何掌柜。就算是何掌柜的铺子开得正红火的时候,生意和张鸣九的粮铺也是没法比的。更何况,现如今何掌柜连自己的小铺子都保不住了,而他张鸣九的铺子已经遍布了新民。就待新年之后,便要向周边的府县扩张了。
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何掌柜若不是自忱活不下去,也不会那么冒冒失失的来张鸣九这儿讨什么赔偿的。
但今天这个事儿,张鸣九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不想闹大。
眼看新年过后,新民,乃至整个奉天,就要重新洗牌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给新来的长官,留下一个专横跋扈,不好收服的印象。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越是不想有事,就越是有事。
张鸣九坐在桌案后面,一脸的疲惫毫不掩饰。事到如今,就是他想要息事宁人,也没那么容易了。谁知道,这他妈一个桃花运,搁别人身上都是大好事,偏偏搁他身上就成了躲都躲不及的坏事儿了呢?
看着张鸣九阴晴不定的脸,宋天意的心中也是遭乱如麻。
和新民府府城之内的大多数掌柜一样,宋天意也不是五常赌档的老人,而是张鸣九就近招募的新人。为的,就是和五常赌档一系形成制约,不怕下属斗,就怕下属抱成团儿。二虎相争,他张鸣九才好渔翁得利不是?
这些,有点儿脑子的人都能想得明白,这一个个脑子转得比发动机还快的生意人,自然都很清楚。当然,宋天意也不例外。既然是一个新的派系,那么谁能当上这个派系的头儿,自然在张鸣九身边的话语权就会重一些。
也许外人都觉得,这府城一系的头儿,应该是聚福楼的那位掌柜。但包括那位掌柜自己都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很有争上一争的能力,这个人就是宋天意。
宋天意经营的酒楼并不算大,若是仔细算一算的话,只能说是也中等规模。但这座酒楼的地理位置特别好,尽管街道不算繁华,但胜在和张鸣九的府邸相距很近。就借着这样的微弱优势,宋天意三天两头的往张府跑,上上下下的诸多管事不说,就连门房的程小六和洒扫院子的仆人们,他也会上前套近乎拉关系,隔三差五的小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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