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总说,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越是倒霉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倒霉。要不怎么有‘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种话呢?
平常下连夜雨的时候,房子好好的,你也不担心这水漏到家里来,那自然是想怎么下就怎么下,无所谓了。若是不赶时间的话,泛舟湖上那是享受,只有你赶时间快迟到了的时候,逆风才变得讨厌起来。
这世上的事儿,都是一个样子。你越是觉得自己倒霉,就越是容易倒霉。张鸣九这次,是打心眼儿里信了这句话了,还真是该倒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顺。从一大清早那一位佛爷一位道爷在会客厅吵得不可开交开始,这一整天了,就没消停过。眼看就是除夕,紧接着就是新的一年了,这个样子,还能过年吗?
急匆匆的到了内院,张鸣九只听见马鹏飞他们一家三口居住的东厢房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桌子掀了,瓷器也都打了个稀巴烂。从院门口到院子的正中央,没几步路的工夫,只听屋里传来了樱桃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喊声,“鹏飞,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听见这声音,张鸣九心里顿时一凉,脚下再一次提速,到得东厢房门口。连推了几下,没有推开,想来这门是从里面拴上了。张鸣九想都不想,撤后两步,狠狠地一脚踹在门上,大门应声而开,面前的一幕让他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马成功头脑聪明,学东西很快,对西方的新鲜事物喜欢得不得了。张鸣九自小宠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碰过他一个指头,这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若不是这次的篓子捅得有些大了,张鸣九觉得也是该给他点儿教训。免得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惹出什么大麻烦来,不好收拾,而他自己又下不去手教训,也绝不会把他交给马鹏飞管教。
现在好了,面前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淋漓的血迹。马成功浑身不着片缕,被吊在房梁上,看样子似乎已经晕过去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数不清的口子正一点点向外渗着血。樱桃哭嚎着死死拽住马鹏飞挥舞鞭子的手臂,脸上身上也有数道鞭痕,想来是争抢之时,马鹏飞胡乱抽打到的。
看见张鸣九进来,樱桃的哭声更厉害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这边。结果,就那么一分神的功夫,马鹏飞猛地一甩手,将樱桃推了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向地面。手中的皮鞭再一次挥起,就要往马成功身上抽去。
张鸣九醒过神儿来,顾不得去扶起摔倒在地的樱桃,上前几步抓住马鹏飞挥起的手腕,怒喝一声,“住手!”
“贱人,滚开!”马鹏飞猛地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嘴上骂得愈加难听了,“贱人,若不是你惯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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