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有四个姐姐,一个日子比一个日子过得恓惶,几个老达各有各的日月,过得都不容易,因此没人能帮得上他娘儿俩。天有侍弄庄稼也不行,念了十年的书,早被学校的老师们教得眼高手低,又懒又馋。因此,地里的活实际上是他娘一个人在做,当然日子也就好不起来。他又想着做生意,却没本钱,亲戚朋友借了个遍也没借来啥钱,到把亲戚朋友都给惊着了,再也不敢和他家来往了。后来到了九八年,有次他在街上碰见几个老同学,撺掇他到外面去创一创,他也心动,回来和家里一商量,他老娘死活不同意,几个老达也不同意,都说他娘守他这根独苗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他走了,家里谁来掌管?他又坚持要走,双方谁也不让步,没得法,几个老达一合计,给他成个家,再让他折腾去。于是他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家,娶了个一脸瓠子相、又肥又大的张彩娥。这张彩娥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过门没几天,就嫌家里穷,*着天有到外面去给她赚钱。这和天有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兴高彩烈地来到北京,想在这遍地黄金的都市里给自己捡那么几块,也来个出人头地。但当他来到北京,一下车,瞪大眼去瞧,北京的地面上哪儿有黄金?原来撺掇他的同学说好来车站接他,这会儿却连个猴儿毛都不见,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人都有手机,路边的报刊亭里到是有电话,但他没用过,也不知道往哪里打。他一个人背着个破包蹲在车站外的花园边上,直等到警察将他带回派出所。从派出所出来,他走在满眼都是陌生人的大街上,不知该怎么办,恰在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从后面拉住他,问他能不能喝酒。他当时一惊,怕遇上坏人,但当那男人说完情况后他决心去一试。他们走进酒店,走进豪华的包厢,他看见里面几个人正在大声地猜拳行令。那胖子拉着他问另一个更胖的人:“你能不能喝过他?能不能?你要是能喝过他,今儿这桌饭我请了。能不能?”那个更胖的人看了看他,轻蔑地笑了笑:“就他?我喝不过他?你这不是埋汰我吗?”说着就拎起一瓶,高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来开酒。”服务员飞快地跑过来,“砰”地一声开了,那更胖的人把瓶子递给他说:“你喝了这瓶我们再说,行不行?”他没敢做声,拿眼瞧那胖子。那胖子还未开口,那更胖的人又说:“怎么?怂了吧!”说罢,环视了一圈其他几个人,哈哈地笑开了。这笑声如刀子一般,刺着天有的心,他最恨别人瞧不起他。当年上学时老师同学也笑过他,他不服,死劲地复读了两年,但终究没有能争回面子,但那是读书,不是喝酒,这酒再难喝,能有念书那么难?更何况他在农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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