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

天有在鸡场里干活,鸡的乱叫声让他没有听到外面的事情,不过,就是没有鸡的声音,他也听不到,毕竟他的鸡场离出事地点还隔着两块地呢。

“满塬红”又惊又怕地跑回家,把大门牢牢地反锁起来,趴在沙发上哭了一阵子,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想起自己这些年像刺猬一样地活着,跟在那些混混后面狐假虎威,一阵儿说这个和他好,一阵说那个和她好,左期右骗,也算是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现在刚想着看能不能再好好地活上一回人,谁知却遇到了自己家们的欺侮,活该自己就是个坏名声的女人吗?

她想前想后,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这么算了,以后还不是谁想欺侮她就欺侮她嘛。她决定报警。

警察来了,详细地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有没有证人。她都一一地回答了。

“那么是‘已遂’还是‘未遂’?”一个胖警察用很专业的术语问她。

“啥‘已遂’‘未遂’的?”

“哎呀,就是弄没弄上?”

“没,没……”

“那就好办,我们去教育教育他就成了。你们都是一家子,这有些事还得你们自己去处理。”

警察又到孝孝家里去找孝孝和他老婆。孝孝家的大门锁着,孝孝不知去向。两个警察又到了事情发生的那片地里察看了现场,到地头上找见了孝孝的车子。一个警察无意间朝深沟里一望,竟然发现了摔死在沟底的孝孝老婆。

这事就这么闹大了,一时间,各到四处的人都在议论着,有的说怪孝孝,有的说怪“满塬红”。

孝孝没了老婆,首先就是吃饭成了大问题,尽管他有钱,但一天几回往街上跑,总是很烦人的,再加上他现在已在赌行里不成气候,人家那些老赌棍要么成了“放板”人,要么早都洗了手,而且,现在上来的这一茬小年青绝不把他当一回事。其次是他的傻儿子成了他最大的负担,这个傻子成天跟在他后面“要妈,要妈”地叫唤,着实让他头疼。再次,没有了老婆,你我都知道他还有什么没有发泄的渠道。这样,他的苦日子就来了。

有些人就骂“满塬红”不应该,“你就叫他弄一回又怎么了?都撂了多年的荒了,让牛给耕一耕难道不是件好事吗?你看现在弄得,还搭上了一条人命。”

“你怎么知道人家撂了多年荒了,街上那些混混早都给人家耕过了。”

“这到也是实话。”

“就那么一个烂尻子,谁弄了有啥关系?关键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出人命么。”

“你看孝孝现在恓惶的,连个做饭人都没有了。”

“满塬红”也绝对没想到她的不幸,现在反而成了她的不是了。孝孝反而还成为了人们同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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