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寒湘子第一次见到九芸,便发现她用空间之法绘图。张涵不懂,便问他,什么是空间之法?
寒湘子笑道:“自你入门,为师便从丹道入手,教你先凝丹聚气,这画技上却没有怎么传授,难怪你不懂,你且来看。”寒湘子说罢,便用道砂凌空画了一个一大一小两个方形,小方形套在大方形之内,大小方四个对角以直线相连:“徒儿,你从此种能看出什么来么?”
张涵看了良久,答道:“徒儿所见,是两个方形。”
寒湘子呵呵笑道:“徒儿,你再往旁边挪上两步……再半步……好,往后走上一步……对,站定别动,现在你再来看看,此图有何变化?”
张涵抬眼一看,眼前那一大一小两个方形竟然化成一个方块。
寒湘子见他看得双眼发直,笑道:“刚才这个,便是空间之法,绘画之人眼中,已将所画之物从头到骨剖视了一回,取点、线与其中一面成画,因此你初时只看到两个方形,但走到一定角度再看时,才可见得一个方块图形。”
张涵想了想,笑道:“起初不知,师尊一解释,便明白了,但空间之法似乎也不难啊。”
寒湘子笑了起来:“傻孩子,那个方块的画法,只是最简单的空间法。而那女娃子,在沙地上画成足足上几万道直线,看过去时,纵横交错,毫无规则可言,待你走到一个位置,方才看到,这些看起来整整齐齐的线条,瞬间化成远近错落、层次分明的皇宫大殿,甚至从画中,能看到牌楼、高墙、砖瓦、横梁、飞檐、长廊、内殿,甚至龙床、龙椅,无一缺少。为师当时便定定看了足足半个时辰,而这半个时辰里,那个女娃子还在不住落笔,每增加几道直线,这沙画又扩展了一分,亭台楼阁、城墙、冷巷不住出现,看的我是心惊胆跳,若非我出声说话,只怕这沙画还能继续变化。”
“我便问她,此画是谁教她的?她只摇头,我便问她,画的是什么。她道是她父王的王宫,我便请她带路,去见她父王,到了一个烂草屋中,见到这女娃子的父亲,她父亲果然自称九蜀国王,名叫扶差,受亲弟弟*宫,龙座被夺,被流放至此,只是他们被流放之时,九芸才在襁褓之中,不可能见过九蜀王宫,也许是见过他落难时从宫中带出来的图画。我便让他把画给我一看,徒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张涵道:“徒儿不知。”
寒湘子叹道:“扶差给我的画,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皇宫殿阁图,也只是平面技法,而不似他女儿在沙面上便将宫殿内外种种,用线条绘画得透透彻彻。扶差自然不知这空间绘画之法,那就是说,此女自有天赋,在她眼中,所看之物,必在头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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