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我忘记了自己

“双白,如行要和冬冬去英国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你就帮帮康如桐吧!”老爷子对她说:“你知道这段时间他在公司不是打瞌睡就是发呆,像什么样子,也该有个人管管他了!”

“是。”她低眉顺眼地接受,她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谁是她的主子只要每个月有大把的钱打进她的账户又有什么分别?

她早早吃完就上楼去了。

他们的房间都异常沉默,翟双白坐在床上看似平静,其实她的心里早就烧开了一锅沸腾的水,水蒸汽弥漫了她的双眼。

她现在肯定过的不够苦,不然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东西?

她又去了康如桐的房间,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问:“怎么,又来找朴元了?这间隔的时间有点短啊!”

她在沙发里坐下,闭上了眼睛:“让他来。”

轻柔的音乐声响起,莫扎特的钢琴曲《上帝是我们的避难所》,复杂、悠扬而又如述如泣的琴声让翟双白不由地问自己:“我的避难所在哪里?”

“在这里,双白。”他来了,朴元来了,她不敢睁眼,不敢打破她心中的幻想,朴元的手摩挲在她的脸颊上,温暖而干燥。

“双白,你很痛苦?”

“我应该痛苦对不对?我让你们天人永隔。”

“但是你现在痛苦的点似乎不是这个,你爱上了别人?”

翟双白睁开了眼,朴元温柔地注视着她,目光里并没有指责。

“朴元,我不清楚是不是爱上了他。”

“想到他,和想到我有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想到朴元,心里钻心地痛,她痛恨自己害死了他,这是一种痛,痛得撕心裂肺的那种。想到康如行呢?血都沸腾起来,但是却又会霎时间冻结,她就在反复冰冻和解冻中度过。

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她不懂分辨,朴元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双白,你变的爱哭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眼泪呢?”

“我好难过,朴元我好难过,你告诉我我这一生到底错在了哪一步?我是不是错在太贪心?想拥有的太多才失去了你们大家?”

“不,双白,你是想给与我们的太多,我知道你的努力都是为了我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只是事与愿违。”他轻拍着翟双白的后背,像哄着一个爱哭的孩子睡觉一样。

但是他的手越来越轻,翟双白知道他走了。

他只肯来五分钟,这么短暂。

再抬起头来,还是康如桐的脸,他关上了音乐:“怎么样,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很多事情永远没有答案。”

对,有些事情,没有那么明确的是,非,也许在它们中间,也许没有是非对错。

天黑了,又亮了,黑夜白天交替那样没有嫌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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