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潇追进竹林,人影已经消失。
秋一潇冷冷叫道:“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那个人用布巾蒙着面,从树顶上跳下来,站在秋一潇面前。
他看起来瘦了一大圈,但那样的站姿,那样的风度,那股从上到下的秉性,却是变不了的。
他就是江自流!
秋一潇走过去,道:“蒙什么脸啊,是不想让我认出你,还是脸被划花了?”
他说着话就想去扯他的面罩,江自流触电般地往后一退,答道:“脸被划花了。”
秋一潇像是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江自流,几乎都要嚎出来了:“王孙无阵那么霸气的剑气,上千万条风刃划在你身上,就毁了一张脸,你是人还是鬼啊!”
江自流苦苦地说道:“我哪敢让他剑气碰住啊,他跟你拼剑的时候我恰好醒了,站起来用轻功勉强退到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外,脸是被树划的。”
秋一潇责备地问:“你都跑出了他剑气的攻击范围了,还吝啬躲开树的那一节吗?”
他看起来很生气,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生气,更多的,是对江自流的关心。
江自流苦笑道:“大哥,我当时被一剑贯胸,那个女人的剑差个三四分就能要了我的命,我能逃得性命就不错了,我还敢奢求什么啊!”
秋一潇心想:谁让你去抱人家腰的,这不就是活该吗?
他的眼神变得充满悲悯,无奈地问:“身体呢?你就是割肉喂鹰也没可能减肥减这么快啊!”
江自流叹道:“我还真是割肉喂鹰了……”
“那天你们的想法是对的,我就在树下埋着,你们就不能往远处搜索一下啊!”
“哎哎哎,这还怪我们了是吗?谁知道你能在那时候醒来遁出去啊!别那么多废话,你就直接说你怎么出来的?”秋一潇有些着急地追问道。
江自流道:“那时候本来胸口的创口就没处理,又被树干一压,血液流了一地,把灵源里的灵兽惊动了,它从我身体抽了部分的血液,才把我救出来,于是,身体就成这样了。”
秋一潇面色一变:“怎么从未听过你有灵兽?还这么变态,吸主人的血才能为之效劳。”
江自流没有回答他,他认为这个道理秋一潇应该懂。
在江湖上生存的人,哪一个没有两件杀手锏?这些杀手锏可能是一个绝招,一只灵兽,或是一件神兵利器,这杀手锏,不是为敌人准备的,而是为朋友准备的,因为谁也无法揣度,朋友何时会变成敌人,对付一个没有秘密的朋友,不管他有多强大,也都会变得弱小。
秋一潇当然懂,就像他现在也没和江自流说过,他有多少名剑,多少绝招。
想到这里,秋一潇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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