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一别,终与见壹

那日在茶棚再遇红儿,她也只是与我们同行了两日便悄然离开了。

我问沈沉:"她去哪了呢?"沈沉笑答:"许是寻郎君去了。"••••••又平平安安的行了四五日,那份出逃犯的心情早己抛到九宵云外。因为没雇车夫,一路上都是沈沉赶车,我帮不上忙便只好睡觉,有时也会同他并肩而坐听他说说笑话,讲讲江湖趣事。

遭袭的时候我完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听到沈沉唤了声"璃儿",紧接着身子撞上车壁便没了意识。

起初有意识的时候,身子却十分难受,一时如置冰窖般寒冷难耐,一时又如火烧般炙热,如此反反复复多次后终于感到疲惫不堪这才沉沉睡去。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喉间有暖暖的液体流入,应该是刚煎好的药汁吧。我虽听不到声音,身体也没有知觉,却有感觉。

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时间概念,唯一能知道的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喂一次药汁,三次算一天。如此过了十日左右每喂一次药后又再喂一次,想来可能是流食。又过了好多天,身体也能感受到与人接触的感觉,有时会有一双大手摸摸脸庞,有时会被拉着手晃几下,当然也能感觉到有人帮我清洁身子。

半夜里总会有个男人在屋内呆上好久,有时会给我说说话,有时会躺在身侧抱着我不发一语,每日如此。

突然有一日醒来时听到屋内吵吵嚷嚷的,像是几个孩童在吵架。至于为什么而吵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吵了小会便又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好了。不多会便又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将他们喝斥一顿通通赶了出去,这才清静。今后每日这些孩子都会来吵一通,有时候讲些听到的趣事,有时候哭着打小报告。

听得最多的话便是:娘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有了他们的陪伴,身子恢复一日比一日快,一曰醒来睁眼便看到白色的帷帐,干干净净,耳畔传来女子喝斥的声音,声音不大所以也听不清说什么,我想应该又是那些小鬼不听话了。

从窗子里折射进来的阳光十分刺眼,却又十分贪恋,我都舍不得眨眼了,好怕这一切是梦,眨眼间又什么都不见了。

还活着,真好。

想说话却张不了口,想动下身子却发现扭一下脖子都不容易,反复试了许多次最后不得不放弃,只能眼光光的盯着白色的帷帐。

耳畔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由于动不了所以特别迫切的想知道来人是谁。

那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然后又听到搁物的声音,半响才有人说话:"院里头的桃花都开了,你若再不醒便又要谢了。"说话的是个女子,也是平日里训斥孩子的那个声音。

我呆呆的盯着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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