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命人往落月阁抬了十几口粗苯的木箱。
箱子里装的,据说是女人都会喜欢的东西——衣服、首饰,还有各种奇妙的玩物装饰。
他在晚上来到落月阁。
进门的时候想象着方柔盛装或欢喜的模样。
可进门后却发现,十几口箱子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外殿,开都没开。
他觉得心口堵了一下。
方柔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眼眸低垂,不见悲喜:“爷。”
男人皱眉,忽然想不明白她的态度。他甚至怀疑,她昨晚的乖巧和缠绵都是自己的错觉。
他抬手挽了她的胳膊,又迅速把她拉进怀里,声音低沉暗哑:“你在想什么?像以前一样,仇恨?报复?委曲求全?”
她摇头,认真的去看男人:“小柔在想,该怎么爱爷。”
他稍怔,依旧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想到了吗?”
她认真的点头。踮起脚尖,浓烈密切的索吻。
就这样爱,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去爱。
他遂了她的愿。或者,他同她一起沉溺在这份浓烈而又堕落的欲望里。
仿佛明天即将末日,仿佛即将粉身碎骨。
结束后。他把方柔搂在怀里,抬眼去看空旷的屋顶。
他忽然感受到巨大的迷茫——方柔明明就在他的身边,可他却觉得遥远又不真切。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究竟是谁的问题。
方柔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声音清浅:“小柔听说,爷擅猎,骑射风采十分潇洒风流。”
他浅浅应了一声,不知道方柔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犹豫一下,抬手去摸他的脸:“多吃些,等你再胖一点,我带你去打猎。”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都好好的,他好好的,方柔也好好的。
方柔眼眸微眯,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打猎……”
“对。小柔学没学过骑射?嗯,还是和朕同乘一匹,也免了担惊受怕。”
他忽然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情。仿佛以前,更胜以前。
方柔又念了一遍:“打猎……”
男人笑了。拿手攥了她的手腕上凸出的侧骨:“等你这儿的骨头被肉包了,咱们就去打猎。”
他想带她去打猎,带她去微服私访,带她去赏花游园,带她去喝酒听曲儿。
经了那么多的担忧受怕,到现在都有种错觉,仿佛她随时会消失,再也无法看见。
他深深的去看她的脸,又是瘦弱,又是苍白。
他希望她能找回以前的野性和率性。像只小兽,也像只妖精。
方柔拿手扶上了他的手背,动作亲昵,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任何温度:“爷,小柔明天就想去。”
男人怔了一下,终于生出了几分怀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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