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秒，汽车车身开始弯曲。你的脚会‘嘎吱’一声，在地板上滑过，突然停止的惯性，将你的鞋子猛然拔离你的脚。大概就是这样了。”程浩然停顿了一下说，“最后，扯掉螺丝，车门弹开，前座被扯开，后座向你挤过来，你的身体被压扁。不过，你不用担心会痛，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种事，难道你亲眼见过？”男子脸色煞白地问道。
程浩然点点头：“在试车场看到过车队的慢动作电影。老业，在我多年的赛车生涯中，我经常见到一些惨不忍睹的意外事件，那简直是惨绝人寰。如果你亲眼见过，估计会好几天吃不下饭。那可比你抢劫杀人什么的要恐怖得多。因为那是一种不可逆的毁灭性力量。”
男子很勉强的挤出看似淡定的笑容，用干燥的喉咙说道：“有那么一刻，你说的话使我听得入了神。不过，除非你走投无路，不然你不会去撞车的。而且车里的汽油迟早是会耗完的。”
“我是个赛车冠军，记得吗？所以我胜你一筹。即便是我第一次接触这辆车，车上的各个零件，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熟悉，想想看，我不准你系安全带是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一种不是很快的特定车速下，我开车撞向某个**的东西，就算这一撞，使我的胸部出现淤血，但因为我系了安全带，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仍可以控制汽车。而你呢，你会向前冲，这一冲，有很多种情况会发生。也许你的脑袋撞出玻璃，也许你会碰到仪器板失去知觉。那一下，也许会割破喉管，或者撞破脑袋。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没事，至于你……千万别碰安全带，否则我脚底的油门一定会让你在地狱里后悔。”
男子双手扶在仪器板上面，用力抓得很紧，汽车继续示威似地高速前进着。
“年轻人，现在扔掉枪。”
男子把枪指向程浩然，他紧紧抓着枪道：“我要毙了你……”
两个男人在种情况下沉默着，只听到车窗外呼呼的风声和轮胎碾压公路的声音——这种租赁的廉价二手车，隔音效果自然很差。
程浩然似乎感觉到男子的脑袋正在思考什么，他一定正衡量着轻重得失，如果自己被捕的话，被证明自己是凶手是很容易的事情，自己将面临严重的刑罚。
男子拉开枪栓发出“咔擦”一声响，程浩然紧紧握住方向盘，他的双手汗津津的。
“在时速120迈的情况下开枪，是十分危险的。结果是你无法想象的，也许骨肉里会扎进锯齿形状和扭曲的金属，这让好好的一个人看起来不像人样，血肉模糊。”程浩然以一个看着扭曲尸体的眼神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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