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用工夫。
司寒无疑是一个“全凭心意”的人。
譬如高三开学没两天,他丫觉得自己状态不好,转手就把社长的位置甩给姜承,自个儿舒舒服服地去当他的学生会主席;
譬如日渐推移,他觉得重点班的压力太大,过犹不及,立马和医务室的小哥哥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就这样还是年级第一;
譬如他在电话里觉得我和姜承有事儿,连晚自习都不上了二话不说就急吼吼过来找我们。
在大街上得知这一消息的我睡意全无,顿时就清醒了。
眼看着马上要天黑,姜承打了个哈欠,抖擞抖擞精神,用劝慰我的语气说:“没事儿,司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长长的叹息。
能怎么办呢?我只好带上斯何。入夜之后,眼见着他二人身体互换,然后就跟丑媳妇见公婆似的内心忐忑又纠结地去了司寒约见我们的地方。
原本,在此之前司寒看我的眼神略带一些欣赏的,大约我在他眼里还是个可造之材。可现在见我却成了痛惜,那种劳作归来后眼睁睁看到自家后院精心种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痛惜。
而他看姜承的眼神……唔……有种贾政骂贾宝玉“无知的业障、无知的蠢物、你这畜牲、作孽的畜牲!”的感觉。
我们两个低眉顺眼地落座,然后我把昂首阔步的斯何抱到了我和姜承的椅子中间。
“作孽啊!”司寒痛心疾首地来了句,“姜承你这作孽的畜牲!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
姜承非常配合地低头不语,颇有些意识到错误的愧疚感。
——其实,这是斯何对于环境的一种本能反应啦。
来之前姜承把斯何骂了一通,它好像挺喜欢姜承的,被这么不明所以地一骂,心情那个忧郁的哟……姜承这才欣欣然地同意我带着他们两个去见司寒。
这么一来,斯何只管忧郁,它只要不说话,不做出格的事,其他一切都由我来解释。
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是一天两天,我要怎么说才能让司寒不起疑呢?
“南歌……”
这厢司寒已经训完了姜承,转而把话头对向我。
毕竟在内心,我觉得自己还是光明磊落的。所以当时一走神,听见司寒叫我时我本能抬头,正视司寒的眼睛,司寒见我非但没有自觉羞耻还十分坦然的模样,酝酿好的一腔子话突然就堵在那里说不出了。
但是身为长辈兼榜样,他是不能看着我们误入歧途的。于是憋了半晌憋出来句:“早恋是不好的!”
我脱口而出:“我已经成年了。”
这下连乖乖装狗子的姜承都抬起头来看我,司寒震惊不已的模样就可想而知了。
“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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