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接过弯刀出去了。
“外面天都黑了你还让他去砍竹子,”齐淮看着岳欢离开的背影不住感叹,“哎呀,真的是任劳任怨了呀。”
沉默半晌,鸦青慨然道:“倘若我看得见天黑,也绝不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
“啊,”齐淮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啊了一声,“对不住。”
鸦青摆摆手:“无妨,我这双弯刀可快的很,咱们得快些才能赶在别人回来之前说完。”
齐淮点点头,给鸦青倒出一碗水,放到她手心里。
鸦青捧着碗,直起身子,面上显出一丝狡黠:“这面具是我在襁褓里就有的,我也不知它的来历。”
纵然齐淮先前在折柳城已隐约猜到鸦青与巫荆极大可能是同胞姐妹,可乍听鸦青这么说,心里还是泛着别扭,揶揄道:“小姑娘好心计,诓我答应带你回山,却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齐兄若要食言,我绝不会怪你的。”她不怕齐淮撇下她,待双眼复明,想去哪里她都可以,留下齐淮只不过是一重保障。
不料,齐淮却哼了一声,道:“我决不食言。”
听见他这话,鸦青并没有多开心,相反,脸色也挂上了同情——能说出这话,多半不是因为少年意气。
齐淮摸了摸下巴,又道:“你那面具可否借我一观?”
“可以。”鸦青欣然道。
她摸了好一会才将其从腰带上抽下来,递过去。
齐淮方才接起面具,倏然被鸦青伸手扣住脉门,只听她幽幽道:“你还没说,你从何处来,跟这面具有什么关系。”
她出手快如雷霆,纵使语气轻松也让齐淮惊了一下,他缓了缓,一字字道:“我家里也有一张,完整的,黑玉、万字纹,跟你的这个一模一样。”
“你家里?”鸦青疑道,“你家在哪里?”
“唐家堡。”齐淮道。
“呵,”鸦青冷笑一声,“我是瞎又不是傻,唐家堡怎么会有姓齐的。”
“我虽算不得什么好汉却也不屑骗人,”齐淮轻轻晃了晃小臂,刹那间有些懊恼,“我本来也可以姓唐的,只是随母亲姓齐,我娘是中原人。”
鸦青依旧满面狐疑地撤回手,半块面具也抽了回去。齐淮甫一得到放松赶紧低头看,手腕上三指红痕清晰可辨,他倒吸一口凉气,忽听鸦青催道:“你再说的仔细些。”
齐淮暗暗把自己生平大致一捋,简要说来:“小时候我娘身体一直不好,我五岁那年她就生病去世了。老子去整理她的遗物,发现了这个,猜它应该跟我娘的身份有些关系,说不定是中原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嘿嘿,就来北上找一找,结果刚好碰到了你。”
这话八分真二分假,不仅省略去折柳城是有人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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