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研眼袋毕现地去上班。工作让许研暂时忘记烦恼。他和孙彤照常一起吃了午饭、晚饭，孙彤甚至没有注意到许研有任何变化，表面上的疲态在孙彤看来是加班所致，只嘱咐许研不要太过熬夜。而这句话公事公办，并非许研专属。程序员过度加班是普遍现象，身为项目负责人的孙彤时不时都会提醒大家安排好工作时间，提高效率，避免过劳，就差说出最后那个“死”字了。
饭间谈论的话题也依然围绕着工作展开。不知道是不是身为程序员的缘故，孙彤从来 不和许研谈家长里短的婆妈事。身为一个母亲，她也很少和许研谈小果子。虽然算是三零一族的恋爱，但很多时候，颇有不沾俗务的学生气。许研不知是孙彤的趣味所在，还是觉得许研可能对那些话题不感兴趣。许研一直很欣赏孙彤这一点。干脆利落，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逻辑感在里头。但是，今天，他突然希望孙彤能和自己多谈谈工作之外的事情，希望她琐碎婆妈一些，当然，最好能直截了当说说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许研的心事，孙彤一点也不知道，当然不会按照许研的期待说出他想听的话。许研好几次想直接问孙彤，又不知从何问起。
“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在做私活？”
“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外人？”
下午在写字楼的男洗手间，许研冲了水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反复练习了好几遍不同的询问方式，其间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表情，试图让无论说出什么话，传递出来的都是温和和体贴的心意。直到听到其它隔间传来冲水声，许研停了下来。有人走到他身边，两人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对方是隔壁公司的，两人偶尔在楼道遇到还打个招呼，如今对方的眼神难以言说，许研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立刻转身，落荒而逃。回到公司，经过孙彤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隔断，看见孙彤正对着电脑凝神思索。许研举起手想敲敲玻璃窗，最终手又放下，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孙彤这几天心里挺着急，希望能快点把许研的专属小程序编出来。想到许研收到这份礼物的样子，孙彤内心竟有久违的小激动。孙彤对自己在细节方面的处理信心满满，唯一遗憾的是，她确实没有太多制造浪漫的能力，以至于程序里具体放什么内容，她不得不在在网上寻找构思。而构思终于确定，编写这样一个简单程序的代码不过是每天抽点休息时间，写上三五天就好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客户的业务数据出了些问题，这份礼物大约已经做好了。
孙彤是昨天晚上才发现，客户提供的业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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