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觉得这家伙十分有趣,在给他上药的时候,略带薄茧的手指蘸了药膏,缓缓涂在伤口上,镜趴在枕头上,被染过色的一头墨发披散在光洁白皙的脊背上,痛的直喊出来。
“痛痛痛……唔……嗯……”
撕裂般的痛楚再度袭来,镜咬着唇,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滑落,一接触空气就化作珍珠,噼里啪啦的滚下床去,砸在地面上。
简直是……痛死人了……
镜下意识的绷紧身子,整个人崩成一条鱼,只简简单单披着衣服的墨曜见此,嘴角略略抽搐了一下,“瞎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刚从海里刚捞上来的死鱼?”
而且是像那种崩的直直的,被诱饵蛊惑之后钓上来,连挣扎都没有的懒鱼。
镜痛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见那可恶的家伙还在这说风凉话,眼泪不由得一个劲往下掉,赖谁?他这么痛,还不是身上这家伙的作为?呜呜……
大量的珍珠落到枕头一侧,进而滚落在地上,很快就堆积成一座小山。
墨曜歪头,打量了一下那鲛珠的数量,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嗯……他若是再这么哭下去,自己可就要发财了……
镜就这么抱着枕头,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心里的委屈一起释放出来。
什么狗屁国师,居然还要受祭司的欺负!
不不不,其实是他自己引狼入室……
哭着哭着,他整个人突然一僵,被那人裹了严实,成蚕蛹状,丢在床上。
这时候,伤口的药也开始发挥了作用,清清凉凉的,驱散了大部分痛意。
……
痛感消失之后,整个人胡思乱想的力气就回来了,镜昏昏沉沉的想着,却是越想越难过了。
“最近陵帝那我先挡着,”墨曜偏头,侧脸完美的如一幅画,“他一清醒,恐怕帝都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乱世之下,总有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瞎子,你就先称病,在这儿好好休息,之前喂给陵帝那些药也都赶紧销毁了才行,其他的一切,过了这阵子再说。”
镜闻言,将胳膊抵在枕头上,撑起身子,低声道:“白家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听说最近又与苏家和言家混在了一处,十大家族之中,这三家若是联合,当真不可小觑,墨曜,你要……小心些。”
听说陵帝昨夜又是宿在她这儿的,想来……凝华夫人复宠,又得了君心?
墨曜深觉有趣,上一次那女人拦路求自己,那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连他都十分佩服,可他却并没有出手。
原因很简单,凝华是空寂遗人,也是天机那老头的大弟子,若是他牵扯其中,万一被天机那老头逮了把柄再来寻麻烦……算了,他可没这心情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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