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好自为之。”
话还未说完,他便提步跑向了人群,没多久,他跑向了二楼,站在高处,又朝我诡异地一笑。
人声呼啸,如是边塞之地春秋时节,大漠风沙咆哮在苍穹的尖锐声。
我仰头朝二楼,三楼望去,才刚刚仰起脸,便有许多东西从天砸了下来。
都是各种花果,纷纷砸向我,若不是我久居边塞,练就了一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现在定然被那些花果砸的头晕目眩。
这些个姑娘,个个风华动人,婉约作态,怎么对待客人是这般的粗野狂放?
这性子啊——
我是喜欢的,又糙又野的姑娘,那可是我的同道中人,长这么大除了楚俏,再无一个。
“就是他,砸他——”
一声惊天动地的女声以后,又是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瓜果,我真是有些受不住,提步跑向人群中间。
“这人就是昨夜白逛花楼的人——”
窃窃私语以后,又是一道声音劈下来,“也是他轻薄了那人——”
我心下一慌,双脚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力来,身边的一众人见势,早已经落荒而逃。
瓜果一直不间断地从楼上砸下来,我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凭她们砸个尽兴。
若等他日,我定然不会轻饶这些个姑娘,非得再轻薄那人一番。
我被砸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没出一会儿,花楼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之景,只是一楼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没有一个。
除了铺了一地的瓜果,便只有被砸的衣衫不整的我,我抬眸望着二楼跻身在一群莺莺燕燕中的二阿爹,二哥哥,三哥哥还有刀叔。
心里面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穆敏和花楼的银子。
哎,想想我便觉得不寒而栗,以前在边塞,再穷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我从地上捡了一个果子,伸出袖子揩了揩,便往嘴里塞,间或盯着楼上那几个喜笑颜开的人,暗暗记下了一笔账。
昨日到今日奔波一天,连一口热腾的饭都没有吃上,二阿爹还说要给我接风洗尘,有他这样行事的吗?
来花楼怕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这个老不死的,身上还穿着我的衣袍。
我穿着薄薄的贴身衣服,被那些个莺莺燕燕砸了个尽兴,但我总是不放在心上的,我来长安可不是来招蜂引蝶的。
整个花楼的人,似乎都没注意到,空荡荡的一楼,地上铺满各种花果,有的被砸烂,有的被砸的汁水遍地,连着我身上都飘逸着浓浓的果香之味。
我吃着吃着,便也觉得无趣,然后就躺了下来,两腿一叠,翘着一条腿,晃荡起来,肚子里还是饿,便随手捡果子往口里塞。
刀叔说的对,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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