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不过一场婆娑而已。
只听着房门一开一闭的声音,我心下忽然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无力感,不明所以,却让眼中生泪。
我揭了一片砖瓦,房内璀璨明亮的烛火顺着缝隙涌出来,穆敏许是喝多了,跌跌撞撞坐到了椅子上。
新娘子坐在桌子一边的花床上,一室红妆,凤冠霞帔,红烛摇曳着明晃晃的光,桌子上摆放着红枣,桂圆一类的东西,他们长安人远要比我们边塞讲究的多。
毕竟大昭是礼仪之邦,大到和睦邻国,小到家室礼仪,一言一行都要规规矩矩。我们边塞远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结婚也是匆忙忙的一个仪式而已。
新娘子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上,头上还盖着喜帕,穆敏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他这样片刻的温柔我是喜欢的。
没有城府预谋,没有心机计较,没有争夺抢掠,平静的像一个寻常人家的新郎。
好半天,他们都未见有任何行动,我倒是有点心急,我想看一眼那坐在室内的姑娘究竟是何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得穆敏垂爱。
我一动不敢动,趴在房顶上瞅着室内的动静,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穆敏起身,顺了顺衣袍,站了片刻,终是抬步走向床榻。
“将军——”
随着他走近,那新娘子似乎也知然,压着声音轻轻叫了一声,我知那声音熟悉,却一时片刻想不起是谁来。
穆敏没有动用搁在边上的物件,而是伸手顺势拉下了喜帕。
“今次以后,这穆府便是你的家。”
他说话间自然而然坐在她旁边,我望着那一对身穿喜袍的人,究竟心下一痛。
我想过,嫁给穆敏的人可以是这天下任何一个与我无关的女子,因为无关,所以不会心生怨怼。
可是我从未想过,今日穆府大婚之喜,穆敏娶的妾室竟然是同我情同手足的人,我们自小长大,形象不离,更多时候,我们像一个人,彼此的心事说给彼此听。
我从来毫无保留,可是,我不知道楚俏,究竟有多少难言之隐瞒着我,究竟有多少次的欲言又止里隐藏下了多少秘密。
室内明光,仿若白昼,早就听人说了,穆敏今日虽然是娶妾室,但是这般礼仪,府邸布置,宴席等都是依照娶正室的规矩来办的。
我缓缓移开目光,凭着眼泪落个不停,是啊,我知道自己今天会难受,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不可避免的遭遇,穆敏前些日子还在大阿爹面前请婚,我坐牢不出半月,他便抱得美人归,如今花前月下。
我知道自己会难受,真的,可是这般有人往心上扔石头的痛感镇压的我眼前一片漆黑。
因为她是楚俏,我们自小而大一起长大的人,今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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