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了我最心爱的男人。
如若未曾动过情,大概我都会云淡风轻地面对吧。
但是穆敏于我,重若泰山,他是第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除阿爹以外的男人,他是第一个让我心生畏惧的人,他是第一个于千军万马的威胁之中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他也是第一个让我此刺杀阿爹摆脱性命之危的人,他也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落泪的男人。
往事如翻书一般,一页一页地动着,那些好的坏的,全部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最化作一股烈烈深情,一下一下打在我心上。
我爬起来,迎风坐在房顶上,心中的事像决堤而出的洪水,将我冲的片甲不留。
其实我早就应该懂的,那一夜,我前往长安,楚俏来找我的那天,我就应该去在乎太多不明所以的细节啊。
楚俏走后,临风对月的穆敏,漫不经心地问我,“那是楚俏吧?”
既然未曾熟悉过,何来知道她就是楚俏?
楚俏在边塞我阿爹都是不允许让外人知道的,更何况穆敏是朝廷派来权倾朝野的重臣,是了,我早就该察觉穆敏是认识楚俏的,或者她们是相熟之人?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再回身时,前庭热闹的宴席早已经没了先前的丝竹管弦,人声鼎沸之声,只有人走茶空,曲终人散的寂静,被大红喜灯点的通亮的前庭,只有一种孤寂,我抬眼一望,竟觉得越发荒凉。
我从边塞离开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注定了我终将是一无所有,飞蛾一扑,必然而亡的结局。
阿爹走后,撑着我活下来的那股子硬气,有除了救下三哥哥和韩承肆,还有一丝一缕期许回到边塞的期盼,阿爹是不再了,可是我还有刀叔,还有楚俏,至少在那片荒芜的,寸草不生的,鸟都不愿意拉屎的地方,有这两个人,我们任意寻一个地方就能活下去。
哪怕今非昔比,哪怕我们都知道有一条裂痕在,可是我们以前都一起生活了十几载,以后人生不过是数载而已。
过去的事永远会让今天痛不欲生,没有对比和依赖,便从无伤害可言。
我伸起衣袖揩掉脸上的泪,我迎着月亮,眼睛一霎不霎看着那轮圆满的月亮,月光如水,拂动我身,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我就觉得十五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满月。
我想我大概注定一场空,我什么都没有,包括一颗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野心都没有。
我只想救三哥哥,救韩承肆,从未有过太多的念头,即便我阿娘是千古第一女帝,可是那把皇位从来都与我无关。
我没有体恤天下百姓的慈心,也没有勤勉治国的本事,更没有号令天下的雄威和霸气。
夜深人静,就连风都无声无息地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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