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勉却没有进来睡,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一夜间找遍了所有的关系网,因为是异地关押,又正遇到正在全国范围内的,尤其是对公检法,所以很多人一听说案情就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这个风口上,谁愿意去出头,而且他这个年纪能认识的人也有限,一通电话打下来,他倒在沙发上,已疲惫不堪,身体上,精神上,都累,心,是惊怕的,该找的人都找了,现在也只能在跟着她等,等什么?到底等什么!明明答案就在嘴边,可,说不出!怕说出。
法律的利刃,此刻,比月光更寒冷,弯曲的月亮挂在树上,隐约听到蟋蟀的凄凉,深夜里,手机响起,铃声格外惊心!
秦勉抬眼看见,夏佳宁光着脚站在房门口看向自己,泪,已经没有,干枯的泪渍结在面庞,让面容看上去那样憔悴那样枯槁,让秦勉更加惊心的是,她的眼神,那样静,静的让人渗得慌。
秦勉都不知道自己接电话的手已经颤抖成这样,按下键,“王局,怎样?”
许久,握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手机在手,都快握不住,都快握不住,眼睛,惊愕剧痛愣窒,慢慢,他看向夏佳宁,手指上的手机,一松,滑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脚背上,他却无知无觉。
“我明天就回趟B市,找我爸,现在只有他出面才有办法了,你放心,只要能争取到死缓就没事了,这个还是容易的。”秦勉说完,突然,猛烈地咳起来!
夏佳宁无声呜咽,点头,像个孩子,倒了杯水递给他,又低着脑袋又进了房,秦勉独自轻轻咳着,差不多咳了一整夜。
生物钟准时叫醒她,手下意识轻轻地朝旁边摸过去,空荡荡的被窝,微凉的床单,她吁了口气,不知是什么感觉。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客厅的长沙发上卧着一个人,没有脱鞋,没有脱衣,就那么蜷着,个子太长,脚别扭地弯着,眉心拧成了个结,显然睡得特别不安稳。
她缩回卧室,请了假,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等,等,绝望的等,那种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的等啊,秦勉回了B市,已经三天了,她在焦虑中度过了三个不眠的夜晚,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他在接受怎样严酷的审问,会不会已经屈打成招。
至此为止,她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能帮得了忙,她什么都会做。
B市,阴云密布
宁晓夏是生意人,虽然家是领导场上的,但父母亲常年驻在国外使馆,国内领导场调整又快,现在认识在关键岗位的领导员还真不多,齐天和莫剑也帮着找了些人,但他们是商人,认识的领导也没多大,甚至还不如秦勉自己找的关系,无奈都说不上什么话,整整三天,秦勉都不停地在公检法几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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