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想伸手抱抱她,夏佳宁推开他的手,很艰难才忍住,没有流泪,吸了吸鼻子逼自己打起精神,言不由衷地摇头:“别担心,我没事,我是夏家的长女,我爸的后事自然是我来张罗,可是我不太懂,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夏父的追悼会安排在三天后,夏超也从学校赶回来了,破天荒的坐飞机回来的,但没有谁去责怪他。
人死不能复生,夏佳宁的心情也开始沉淀下来,因为她还有她该做的事情,妈妈是彻底没办法操办后事了,发丧的事云启全部自告奋勇承担了起来,夏佳宁和夏超姐弟负责招待前来悼念的亲朋和居民。
她先回了一次家,将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衣物收拾到一个小行李袋里面,这些都是给他带下去的,再环顾了一下父母住了几十年已变得冰冷破败的房间,窗前那张椅子还有凹痕,她仿佛还能看到爸爸抱着猫坐在那里的样子。
收拾父亲遗物时才发现一双手抖个不停。
“佳佳,等咱家也安置好了,啥时候带人小伙来玩玩,谈恋爱是正大光明的事,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临出门前,脑中闪过爸爸的声音,这是她最后一次听到爸爸和她说话,从此后父亲直到弥留都没再理过她,她知道父亲至死都不想原谅她,脸上冰凉,她手背抹了抹才知道全是泪,整个人似筛糠般再次战栗起来,出来的时候两条腿是软的,人要一路扶着墙才能行走。
爸爸,爸爸……死了还要背负着扰乱社会公共秩序的罪名,她要拿什么为父亲正名?她该怎么做?谁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萧索的北风卷着残雨,灵棚还是搭在江南巷巷口已被拆成了一片砖的废墟上,有人建议搭到市门口,被她制止了,她想父亲能体体面面安安静静的走,不想再发生一些哄抢尸体,亲友居民被打伤的场面,死者为大,只要夏家还有活着的人,那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不必急在这一刻。
到了巷口,就看到夏超披麻戴孝跪在父亲的灵床旁,有人来上香他就给人磕头,夏佳宁走上前问:“你吃了早餐没有?”
见夏超摇摇头,她叹了口气,“我正好也饿了,走,一起去吃点。”
她来的时候简单在附近买了两碗粥和一小屉小笼包,俩姐弟就着一瓶纯净水艰难的吞咽下去。
“姐,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爸没了,我也不想回B市上学了,我想打工。”夏超没什么胃口,忍不住开口说。
“胡说什么,你以为自己做这种决定就很懂事了对不对?没错,爸是没了,妈也病着,但不还有我吗?我是长姐,我的工资完全可以供给上学,要打工兼职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的任务就是读书,你现在是夏家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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